最后,这些宝贝对放鹤来说,还不如他收藏的那些破铜烂铁小木棍重要。
不过,白微澜连哄带骗,要孩子们去核对账目,实际上就是借李管家嘴巴,教教孩子们涨涨见识。
一遍核对下来,这些礼品,也差不多混了个眼熟。
至于酒楼生意,从选址到修葺到伙计配备,再到菜谱设计以及各种食材货源的采购,这些对白微澜都不是事儿。
不过多少还是要费些精力的。
真正需要白微澜动脑子的,还是钱庄怎么开起来。
手里八千两银子只够酒楼生意运转起来,剩余小几千两,只够买个钱庄铺子。
而且,开钱庄最重要的就是声誉和本钱。
没个百年家底支撑兜底,百姓不敢把钱存钱庄里。
还有一点,要找一个可靠又精明的钱掌柜,这点是重中之重。
白微澜在设计思考这些的时候,只想当甩手掌柜。他的唯一原则是不能本末倒置,为了赚钱没精力陪家人。
所以底下的人要忠心又要精明,这样的人着实有些难找。
白微澜想了会儿,把脑子里的人逐个排除,思索无果,干脆瞧瞧宴绯雪。
他蹑手蹑脚走到床头,宴绯雪脸颊透着滋润的红意,呼吸清浅像是猫儿一样窝在被窝里。
白微澜越看越觉得心里暖融融的,怎么会有这样妖冶迤逦又可爱心软的大美人。
怎么没有,他媳妇儿宴绯雪不就是吗。
他真的是,一辈子的气运都用来换宴绯雪了吧。
白微澜忍不住俯身想亲亲宴绯雪,结果还没碰到嘴角,就听人呓语嘟哝着,“你什么时候给我?”
白微澜动作一顿,茫然小声道,“什么啊。”
“城中各家家眷情况。”
白微澜语塞埋怨,有些没办法的看了宴绯雪一眼。
真是做梦都还惦记着给他布置任务。
他低声自言自语道,“先给个甜头再做任务不过分吧。”
但是宴绯雪唇瓣已经红肿鲜红欲滴,于是白微澜放过这里,转而寻耳垂。这一看心生胆怯什么心思都没了,乖乖回到桌子上写任务。
赵家一倒,城里局势必然动荡变化大。
李润竹经过这一战,彻底站稳了脚跟,还把李家带到一个新的高度。
之前高价收购的油菜籽和来凤州来的文家合作,市面上只此他一家有油,赚个满盆钵轻而易举。
之前李家和赵家打价格战的时候也借了很多外债,赵家一倒,那些债主都眼红李家手里的菜籽油。
纷纷给李润竹施压,想要李家按照以前市价的菜籽油抵债给他们。
这算盘打的响,可李润竹也不傻,别人转手倒卖势必影响他的生意。
债主搬出人情关系压他,他也丝毫没有退让,说人情已经含在了息钱里。
当初赵家和李家同时举债,也喂饱了这些债主们。
现在李家一家独大,风头正盛,其他商户也不敢触霉头。
不过,此时最小心谨慎的,要数之前和赵家一起围包李家的孙家。
孙家只前期参与拦截河道生意,后面眼见赵家和李家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孙家不想当炮灰,自己撤出了。
不过,这不代表李家会放过孙家。
孙家家主年岁四十,野心勃勃但一直做小伏低,甚至将自己族里几个适龄女子都送给赵家联姻。
此时赵家一倒台,为了表明和赵家没有关系,对这些上门求接济的外嫁族人闭门不见。
不过赵家这防备摘清的动作实属没有必要。要是他白微澜来,定要趁李家气势未恢复过来,兵行险着,怎么的都要咬一口肉下来。
不过,白微澜对赚银子没兴趣。要搞什么酒楼,开什么钱庄都是因为宴绯雪。
说白了宴绯雪就是喜欢看他搞事业。
平时宴绯雪耍他像是逗小狗似的,只有谈生意的时候,眼里流露出自己都没察觉的崇拜情谊。
哎,事业就是他婚姻爱情的保鲜剂。
白微澜只得勤勤恳恳埋头写,期间轻手轻脚偷偷看了宴绯雪无数次,终于写了一个时辰后,听见床帘掀开的声音了。
白微澜立马把狼毫搁笔架上,起身朝宴绯雪走去。
“睡醒了?要不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