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送进学堂读书要钱,还白养一张嘴不出力产出。所以很多家庭都不愿意供孩子读书,坚持耕读传家的还是少数。
两人边走边说,最后宴绯雪给白微澜说,这点还是不要给来镜明提意见了。
来镜明是大度,如果换个县令当官的,可忍受不了旁人对他指手画脚抢风头。
白微澜道,“我自是分人来的,虽然识人这块我不及晏晏,但是来镜明我还是看得清的。”
白微澜说道这里,突然就笑嘻嘻没个正形,“我这辈子识人最清的,还是挑了晏晏做媳妇儿。”
宴绯雪看他得意的,全然忘记自己当初死皮赖脸的,追着自己身后了。
他笑着道,“我可能也是。”
白微澜立即垮脸,“什么叫可能,把可能去掉。”
宴绯雪意味不明的扬了下嘴角,还是这么不经逗。
两人说着,只见小栗儿提着鸟笼子着急的找他们。
“爹爹,父亲,擂台赛快开始了。”
两人说着倒是忘记时间了,跟着小栗儿匆匆去了广场围观。
白微澜两人还未走近,就见擂台上拳脚打的激烈。一阵欢呼声一人应声倒下,而后裁判宣布孙正清三连胜。
孙正清人气很旺,周围挤满了学生和家长。白微澜一家后来的,完全没占到好的观赏位置。
小栗儿着急,想钻人缝凑前面去看。白微澜一把扯住孩子的后衣领,把小栗儿顶在肩膀上。
小栗儿懵头下意识抱住白微澜的脑袋,“哇,我看到放鹤哥哥上台了。”
宴绯雪手里拎着鸟笼子,里面秧鸡咕咕叫。声音醇厚不响亮,传入人耳只以为听岔了。
旁人刚寻到声音,刚惊诧这是什么鸟,就被前面的欢呼声引去了视线。
“哇,放鹤怎么这么厉害了,才三个月不见。”
“他竟然躲过了孙正清的拳头。”
随着孙正清连出五拳都落空,在惊诧声中,孙正清额头开始挂着大颗汗珠,喘着气惊疑的打量着放鹤。
忽的,滑不溜秋一直闪躲的放鹤咻地发起攻击,扫堂腿朝孙正清腰腹间的命门穴踢去。
孙正清已经连上三场,放鹤一上来又打定主意消耗他体力,想来就是一招重创他。
孙正清看似气息不稳,实则等着放鹤出招,定要一招擒拿手捉住放鹤的腿,然后将人狠狠甩在地上。
孙正清目光炯炯的盯着放鹤,眼见放鹤踢来,那一脚无限放大衣摆扇风,耳边却响起一阵惊呼声。
噗通一声,孙正清惊恐吃痛,整个人跪倒在放鹤面前。
“放鹤怎么能这么狡猾!他刚刚明明是准备踢腰腹的,怎么一下子换腿去扫孙学长的膝盖。”
“太卑鄙了,就像他人一样。对自己恩人还这么狠。”
原本山长是命令孩子,不要外泄孙正清报官解围打手一事的;
但是随着秦家锒铛入狱,这事儿就不胫而走。
背后没少孙正清的推波助澜。
此时放鹤把孙正清一招打败,孙正清的追随者各个义愤填膺。
“现在长得又高又黑。像个男孩子一样。”
“对啊,他这样凶悍,今后谁敢和他玩。”
这些人自认为交头接耳说的小声,但是都落入了白微澜三人的耳朵里。
小栗儿直接点名,气愤道,“章至鳞、秋文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放鹤哥哥这么厉害,你们凭什么这么说他。”
小栗儿一出声,他周围的学生都是小栗儿的朋友,纷纷围着那两人七嘴八舌数落起来。
一人道,“我看你们就是酸吧,放鹤原本毫无基础,现在比你们高出这么一大截,你们就是嫉妒。”
林子雅毫不客气道,“你说放鹤的时候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吧,追着人家孙正清背后喊哥哥,要是你们长得好看,不至于孙正清现在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吧。”
王谦道,“你们在这里说放鹤,有本事上去挑战放鹤?”
又一人道,“没本事就只能像老鼠背后吱吱吱。”
小栗儿这些朋友,一个个牙尖嘴利的,听得白微澜两人胸中直舒坦。
不过孙正清的人缘很好,瞬间又开始压倒回击。
但小栗儿被称为“小夫子”不是白叫的,“门生”遍地。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小栗儿的朋友和孙正清的追随者之间的拌嘴吵架了。
直到台上的裁判师傅看着底下骚动越来越大,才出面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