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鹤进步神速,空中换腿踢要求快准狠,□□的力道更是要求收放自如,没个一两年苦功夫是做不到的。”
“你们看看他这手上的茧子和黑黢黢的脸色,这请假的三个月定是没日没夜苦练。”
底下人听师傅夸放鹤,不满道,“可是他使诈!要是堂堂正正比较一番,孙学长一定能四连冠!”
师傅平时就听说过孙正清的追随者烦人的很,此时厉声道,“兵者,诡道。输了就是输了,要是连这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根本不配习武。”
孙正清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就拱手弯腰给放鹤行礼,说心服口服。
放鹤挑衅似的无声开口——放学别走。
孙正清捏着拳头,强颜欢笑下了台。
现在台上就放鹤一个人,底下学生还想看放鹤能坚持几轮赛。可放鹤自己下来不比了。
“哎,放鹤怎么这样!还等着精彩比武呢!”
放鹤呲牙一笑,“要去你去,我又不是猴子给你耍着看。”
放鹤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让孙正清跪在他面前,不枉费日以继夜苦练这一招。
白微澜道,“做的不错。”
小栗儿坐在白微澜肩膀上,高兴的粉牙根儿都咧出来了。
“放鹤哥哥最厉害。”
小栗儿说完,又催促着几人赶往下一个场子,谷雨的射箭比赛要开始了。
谷雨射箭本来就有天赋,在最轻的弓箭里夺得了冠军。
虽然说是最轻,但是学院里的学生都是拉最轻的一斗弓,所以,谷雨还是出类拔萃的。
之后还有蹴鞠、骑马、打马球等比赛,琴棋书画也有展出比试。
但是三个孩子只点亮武术类的。后面几项他们这听着觉得吵耳朵,说还没时莺哥哥弹的好听。
这话倒是没错,宴绯雪只能安慰自己孩子们还是能区分优劣的。
白微澜笑道,“孩子们这是随了我,我上学的时候武术类大满贯,走哪儿都呼风唤雨。”
孩子们满是星星眼望着白微澜,宴绯雪就笑笑看白微澜吹牛。
白微澜拳脚功夫还是成人后学的,蹴鞠或者打马球可能还行;其他需要吃苦头练习的,白微澜指定逃课。
就他看现在,动不动躺竹椅上的吊儿郎当样子,哪有习武之人的气势。
他们路过一个画展,上面展出了好些山水画。
放鹤大咧咧道,“没宴哥哥画的好看。”
那学生脸色顿时尴尬不悦,放鹤瘪嘴,不情不愿道,“但是你比我画的好看多了。”
那学生立马笑了,“你拳脚功夫也很厉害,我就不行。”
放鹤立即得意嘿嘿,“那咱俩也可以惺惺相惜。”
放鹤说完,只听前面有孩子朝他们招手,他抬眼看去,一堆孩子围了个圈。人堆里面各种动物叫声不绝于耳。
放鹤和谷雨立马架着小栗儿跑过去了。
宴绯雪和白微澜对视一眼,眼里笑意不言而喻,放鹤这三个月性子变化还真大。
宴绯雪道,“放鹤崇尚武力,苏刈的话,放鹤肯定奉为金科玉律。”
白微澜哼了声,“其实也不全是苏刈的功劳,晏晏之前就很耐心的引导放鹤了,只是苏刈的□□估计吓的孩子内心颤栗,立即被驯服。”言扇廷
宴绯雪笑笑,“我还没酸,你就酸起来了。”
白微澜双手抱臂,整个不满的防御姿态,“呵,本来就是这样,不信你现在去问问孩子,谁最好,最听谁的话?”
“喔,这点我就不赞同,孩子始终要长大的,与其说听谁的话,不如帮他培养面对外界时的想法和自我认知。”
白微澜怔愣一下,而后笑看宴绯雪,怎么会有这样的家长。
想到自己满是憎恨阴暗的儿时,“哎,我媳妇儿真好,我小时候怎么就没遇到你呢?”
“遇到我也喊不了我爹爹。”
“唔,那我可以喊哥哥。”
本是脱口而出,说完,白微澜脸色才后知后觉微热了。
他手指头伸去勾着宴绯雪的小拇指,顶着脸热,低声满是遗憾道,“如果小时候遇见哥哥,哥哥也会照顾我的对不对。”
“真是讨厌死云林了。”
宴绯雪被深深望着,看着对方眼里的委屈和撒娇,大白天的有些耳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