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一不明了,可?以说是满腹疑云。
见她如此,赵玲珑释然的笑了。
“我承认,我是倾慕公主殿下的。可?是当第一次见到?驸马与公主的相?处,我就隐约有?种感觉,殿下早晚会对驸马动情。”
说着,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刚开始,我是心有?不甘的。但一路走来,我亦不能装作眼瞎来忽略驸马身上的诸多优点。公主爱上驸马,是理所应当,情难自禁。我已经放弃了,说实?话,如果驸马当真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我还?是想?挣上一挣的。但是当朝三驸马,至纯至善,有?勇有?谋,是一等一的驸马,下官甘拜下风。”
陶初一用了许久,才?消化过来她的意思?。半晌,她只?道,“赵将军,不愧为女中豪杰,直性率真,光明磊落。”
“驸马谬赞了。”
赵玲珑摇摇头,“我是认输了,但作为朋友,我不忍看到?殿下为驸马伤怀。所以恳请驸马,但凡有?一丝希望,都不要放弃生机。事在人为,就算不能,也要尽人事听天命。若驸马放弃自己?,可?有?想?过殿下以后会如何?”
她与陶初一密谈的内容,其他人都无法知晓。但是自赵玲珑走后,溪婵明显觉得?自家?公子有?了点起色。
“再喝点羹汤吗?”
陶初一点头,接过瓷碗,没有?食欲也强行咽下去。
“公主呢?”
大半天都没瞧见人影。
“殿下,殿下有?事忙,晚上就过来。”
溪婵低下头,不去看陶初一的眼睛,服侍完用膳就赶紧退下去了。
陶初一吃过饭,服过药,沉沉的睡去。再睁眼,夜幕已然降临,不知是何时辰。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呆愣片刻,直觉头没有?那么沉了。忽而?,交杂的脚步声靠近,愈发清晰。紧接着,溪婵推门进来,身后还?跟了一排身着红衣的侍女。
陶初一茫然道,“这是做什么?”
溪婵满面笑容,挥挥手让其他人下去,亲自服侍她更衣。
陶初一捂住自己?的衣襟,“为什么要换衣服?”
“唉呀,公子,您换了就知道了。”
说着,溪婵拿出一条红绸蒙在她的眼睛上。
目不能视,一片虚无。
陶初一不解,“换衣服为什么还?要蒙眼睛?”
耳边传来溪婵诱哄的声音,虽然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她还?是由着溪婵给自己?更衣,倒要看看搞什么名堂。
溪婵往她手里塞了绸布,引她往外走。也不知走去哪里,走上一段路,溪婵忽然停下了。
陶初一站在原地,茫然道,“溪婵?”
这时,绸子的另一端再度被人牵起。
陶初一的耳朵动了动,这脚步声是姐姐?
她随南宫云裳迈过门槛,站到?某个地方,周遭是淡淡的香味儿?。
似乎是佛堂的味道。
眼睛上的绸布被摘下来,她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明,眼前依旧是供奉在正堂的佛像,只?是梁柱四角以及案台都被布置成喜堂,到?处都是红绸金烛。
陶初一转头看向南宫云裳,才?发现对方是一身凤冠霞披,美艳动人,头上的盖头乃是薄纱,基本上挡不住什么,只?是将面容变得?朦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