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被推出门外时,洛清弦不怕死地又喊了一句:“你召幸的是哪一个?我再给你多挑几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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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不用了。我消受不起。”
把人推至门外,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徒留洛清弦在门外叽叽喳喳地抱怨。
等到门外彻底安静,她才掀开帷帐,语气极差:“你从后面走,小心一点。”
“主人,奴……今晚还能来服侍主人吗?”心里一酸,他比以前还更不如,彻底沦为了见不得光的地下玩宠。
“随你。”
“那……主人可不可以别召幸别人?”青年可怜巴巴,不肯离开。
“别啰嗦,快点离开。要是让魔界的人知道了,你知道后果。”
“……是怕被明昭知道吗?”他极是悲哀。
是啊,明昭才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而他算什么?
他不过是一个自甘下贱的奴隶和炉鼎,甚至还主动插足……
她凤眸一暗:“你话太多了。”
那双凤眸里没了明显的愧疚,也没了隐忍的爱意。
或者说,没有了一切感情。
他闭上眼,连修冥都明白她身上生了什么,他身为亲历者,又怎会不明白。
……那是他亲手害的。
是他亲手把她逼成了这个地步。
是他亲手逼她斩断了所有的感情,所有的脆弱。
那她现在会用这种冷酷无情的态度待他,就是他自找的。
“那……奴先去议事厅等主人,可好?”
“今日不议事。”
他怔住:“主人……”
“本王说了,舟车劳顿,要好好歇息。”她淡淡一瞥,“本王要出去了,何时议事会再通知你。”
“……是。”
深夜。
结束了和洛清弦在外一日的游玩,她醉醺醺地回到别院。
洛清弦一路都吵着要游历凤鸣城,今天正好陪着她去游玩这仙门屈一指的繁华城池。
遍览一日风土人情后,她们在凤鸣城最高档的销金窟,选了一个临风赏景的绝佳位置,一边听曲,一边欣赏如珠似玉的美少年歌舞,把酒言欢,一直喝到三更半夜,才大笑着回到别院。
方才酒劲上来,洛清弦已经借着酒意调戏了几个含羞的美人,她向来洒脱,荤素不忌。各色美人对她来说,和她向来爱若性命的奇珍异宝并无区别。
东方九容倒只是浅笑着喝酒,并非其他理由,只是单纯没看上眼。
如他们猜想的一样。
当初,她的本源意识被重锁在心之城底,她自己也本能逃避,不愿面对现实。
直到明昭留在她心底里的那一缕意念,助她从外打开了封锁。
明昭的意念与她的绝对理性相融,那一个“她”,顺应了明昭的引导,斩断了曾经带给她软弱和逃避的“七情”。
与之相对的,她的“欲望”被无限放大,取代了原本七情的位置。
象征“七情”的、她的本源意识,被封印在了心之城底。
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她”。
她斩断了曾经支撑她入道、并不断获取力量的“情”——包括仇恨、愧疚、情爱……
转而以“六欲”入道。
以欲入道后,她重塑了道心,突破了瓶颈,领悟到了与修罗之力身合的道路,最终豁然开朗,勘破至高剑道奥妙。
曾经她嗤之以鼻的权欲和战斗欲等各种欲望被无限放大,她沉迷于纵欲的快感,并惊诧于自己力量的增长度。
王的无尽之力,要以无尽之欲来支撑。她终于深切体会到了这一点。
至于这其他欲望……
她推开门,青年正跪在门边,听到门响,他柔柔抬头:“主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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