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衍,你不光自恋,脸皮还厚。”
萧翊衍抓住她那只作乱的小手,语带委屈。
“莫要揪坏了,揪坏了就不养眼了。这可是损害了长宁自己的利益。”
自家皇后是个颜控,他早就看出来了。
好在他的颜值确实抗打,整个西玄无人能出其右,
否则自家皇后指不定就被什么长得好看的男人给拐跑了。
白长宁手上的动作果真停了下来,还细心地帮他顺了顺脸上的印子。
“确实不能揪坏,我可听说,这怀孕的时候,要多看看样貌上乘的人,这样肚子里的孩子才能长得俊美。”
她成日里看着萧翊衍丰神俊秀的容颜,生出来的孩子才会更好看。
萧翊衍听后,不置可否。
心中暗忖:龙生龙凤生凤,难不成山鸡生的孩子还能长成凤凰?
不过,这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反驳出来。
谁让她此刻怀着孕呢,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在萧翊衍的人生准则里:长宁说的都是对的,即使偶尔有错的,那也是他的问题。
洛京城十里外凉亭
“吁!”
上官冥看清前方凉亭内坐着的人时,勒紧缰绳,抬手示意后面的十万兵士暂时停下。
他翻身下马,一步步向那人靠近。
凉亭中的白泽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上官冥看着一身素白的白泽,眼神中充斥着各种情绪,诧异、愤怒、迷茫、纠结
握着马鞭的手微微收紧。
“白公子好兴致,竟一大早就来这赏景。只怕等孤的十万大军一过,白公子只有吃尘土的份了。”
他心中不快,说出的话也不怎么中听。
这男人也真是的,他都决定要放下了,没想到他又出现在眼面前,当真是败人兴致。
对于他阴阳怪调的话,白泽并未放在心上。
有些误会,并非他有意造成,既然十五年前相识一场,也算是有缘,于情于理都该好好道个别。
“咳咳太子殿下误会了,白泽并非来此看景,而是在此专程等太子殿下的。”
“等孤?”
上官冥的眸子亮了几分,脚下不动神色地向他靠近了两步。
“正是,白泽专程等在此处,为的是将这旭日玉佩交还给殿下。”
说完,他便将玉佩捧到上官冥面前。
白皙的手心中,正躺着那枚如火焰一般的旭日玉佩,正是他幼时赠与他的那枚。
辛辛苦苦寻了十五年,可上官冥今日却觉着那玉佩格外刺眼。
他这是想彻底与自己撇开吗?
他强行压抑住眼底的暴虐,咬牙道:“哼,这玉佩十五年前既然赠于你了,孤便不会收回。左右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送就送了,哪有收回的道理?反正孤的玉佩多的数不清,不差这一块。你若真的不想留,扔了便是。”
白泽捧着玉佩的手一僵,不知如何作答。
他突然觉着自己虔诚的动作貌似有些好笑,是啊,不过是块玉佩而已。
人家是南陵的太子,什么玉佩没有,哪会在意这么一块随手送出去的玉佩?
十五年来,也就他将其当宝罢了,生怕磕了碰了的,还专门寻了个玉葫芦装着它,想想便觉着好笑。
可话已说出口,断没有收回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