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欣桐按响门铃。
门开得很快,陆庭深一身矜贵睡衣,看见她站在门口,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许欣桐:“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不用。”
他抬手就要关门,许欣桐赶紧又说道:“是轻衣让我来的。”
陆庭深动作停下,琢磨了她两眼,转身回了屋。
门开着,是允许她进去的意思。
许欣桐好奇地走进去,按着许轻衣的话,从吧台旁边的柜子里找到医药箱,从里面翻出温度计。
“我听方医生说,你昨天就有些低烧。今天量过体温吗?”
陆庭深淡瞥了她一眼:“没。”
许欣桐把温度计递过去:“轻衣说,你不喜欢去医院,如果高烧的话,我就只能再联系方医生了。”
陆庭深没接,只说:“不用找方清,箱子里有退烧药,我已经吃了。”
许欣桐愣了下,看着他,有些奇怪地道:“你是不是经常发烧?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陆庭深没理会她。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急,眼前突然黑了黑。
许欣桐正在翻医药小,只听见咚的一声,猛地抬起头。
再一看,心都急到了嗓子眼。
“陆医生!”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蹲下身,想把摔在地上的人扶起来。
陆庭深却拨开她手,自己站了起来。
“我没事。”
许欣桐脸色难看:“你脸都白了,怎么会没事。要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陆庭深坐回沙发,定了定神。
又看着她,神色冷冽地说:“我的事,不要事无巨细地都告诉许轻衣。”
许欣桐迟疑:“如果只是发烧,告诉轻衣,也没什么吧。”
陆庭深揉了揉眉心。
眼里生出几分不耐:“我说了,我的事跟她没关系。你要多嘴,就立刻滚。”
他眼底戾气很重,是许欣桐从没见过的样子。
她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红。
陆庭深看着愈发烦躁:“要哭,也滚出去哭。”
许欣桐登时抿紧唇,不敢吭声。
他再次站起来,往楼上走去,临了很冷淡地瞧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说:“这里你来一次,以后都不要再来了。也别来医院找我,我既然现在对你没有任何感觉,就永远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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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轻衣从冰岛飞回江城当天,在机场也看见了陆峋。
他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挺拔林立,眼底淡漠得甚至凸显出几分无情。
像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
冰冷,压迫。
让人望而却步。
但她还是走到他跟前。
“我会证明给你看,你昨天说的那些话,都是错的。”
她定定地凝望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