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望了她一眼,笔头点了下桌旁的水杯,看她咕咚咕咚灌下去,继续蘸墨。
“知道什么事儿?”她问。
阿然双手撑在桌上,因为刚才跑的快了些,还累的直喘气,不过脸色很红润、健康。
“言书越和海楼离开生地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第一笔落得太重了,整个字写出来有些不协调,感觉左重右轻,很难看。
提笔划掉,又重新蘸上墨,慢悠悠写着,“知道,你难道不晓得?”
“我晓得个毛线啊我,你说她离开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呢?”阿然气的炸毛,秀眉倒竖,睁圆了眼。
这个字还不错。抬眸看了眼气急了的人,摇了摇头,“如果知道她要离开,你想做什么?替她送行吗?”
阿然抱着胳膊站她面前,眯着眼瞧她,眼神心虚的左瞥右看,“那我知道了,当然是得叫人去保护她啊,毕竟我们关系那么铁。”
“哦,是吗?”
“额……”
被质疑的人一脸菜色,她想起了之前做的事,尴尬的挠了下脸。
“不对啊?”阿然疑惑。
“又哪里不对呢?”抬头又瞅了她一样,笔尖的墨有些干了。
‘咚’的一声,拳头砸在桌面上,苏白眉头轻拢了一下,停笔靠在手上,提高视线落她脸上。
她一脸的不乐意,空的手在苏白脑袋上按了按,没大没小。
“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告诉我?”阿然质问她。
苏白提了下眉毛,动作很快,又重新落笔,“我忘了。”
我,忘,了!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苏白!”一声气愤的怒吼。
垂下的目光轻敛了一下,手上动作不停,问她,“怎么了?”
“你不爱我呢。”
啊这。“也没有吧。”太直白了,直白的让人受不了。
“哼,你一直可都是很关心她的,一点都不关心我。”
“不存在这种情况。”
阿然揉了揉拳峰,五指张开又重新握成拳,“屁嘞,休想骗我,我活了这么多年,你的小把戏我抓的死死的。”
苏白又看她一眼,将写满的纸放一旁,重新换了张纸。
阿然抻着脖子瞅了眼,啧啧两声,“你这是在画蚯蚓吗?”
被问的人没理她,反倒问了她一个问题,“人抓到了?”
“额……”她都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无语呢,“没有,不过我知道她跑哪儿去呢,下次,下次一定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