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你还不进去吗?等会儿你的人要是被欺负了,可别怪我。”
海楼沉下眼眸,望了眼睡在躺椅上的人,转身进入任念休的梦阵。
言书越在梦阵大门等了好久才见到走来的海楼,迎上几步,“是遇上什么难对付的东西了吗?”
“没,只是有些不晓得路,绕了一圈才找到。”海楼向她解释。
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海楼还是之前的动作,伸手按在她手腕上,“快进去吧。”
撇下不合时宜的想法,言书越跟着海楼踏进那扇白色的大门。
她听到了笑声,谁的笑声?
回头,空寂一片,什么也没有,那又是出自何处呢。
一路走来,什么都没遇见,很安全,安全的让人觉得可怕,就像是来了什么压制性的东西,那些躁动的古兽安静下来,一点不敢造次。
“好奇怪,为什么什么东西都没遇见?”言书越环望四周,这是她走过的第二个地界,除了场景变化,该出现的东西一只没出现。
十分、万分的不正常。
海楼望她一眼,又垂了下去,“有人来探过路,那些东西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
言书越疑惑:“是这样的吗?”感觉不像啊,之前也不这样。
“怎么,怀疑我说的话啊,好伤心哦。”海楼打趣她,装怪的语气可怜兮兮。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两人继续走着,先是遇上春天,再是夏天、秋天,最后是冬天,一年四季全遇上了。
等到满头白雪的言书越扭头看去,和自己一个样儿的海楼就连眉毛上都是霜雪,没忍住笑出声的人指着她眉毛说:“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怕冷?”
“怕冷?你是说我要比你怕冷一些是吗?”
看到她一脸坏坏的表情,言书越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可她打不过人家,被人从衣领处塞了颗雪球。
“天呐,你什么时候捏了个雪球,好冷啊。”
“冷吧,我也冷,握了一路呢。”
言书越翻了个白眼,捏了一下她的手,替她把手搓热和,“这叫什么,这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们继续朝前走,直到看到站在一片绿草地上的人,她背后是一栋木屋,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被她捏在手里的梦眼以及站在她身旁被紧紧缠绕束缚着的蔡佑山。
“是饵兽。”海楼说。
言书越记得她说过的话,饵兽,会钻地,长得像蛇却有角,会说人话,有一双血色眼,能放大恐惧。
她问:“难对付吗?”
“你问我?”海楼望她,“我记得我之前问过你,你说有法子对付,是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