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琴“伊利里安”。
他的左手,一盏灯,或一面镜子,或门的模型,漆黑如墨的繁复镂空边框中间,是嵌进去的澄金色的平整灯腔,缭乱的多重景观、观者瞳孔中细碎的反照之物,均在其中闪动。
礼器“守夜人之灯”。
“我以艺术致敬‘三位一体’的程式,作为日后通向辉光花园的先驱之路,从《第一交响曲》到《第五交响曲》,灯与窗口开启以待,亦将使你们得见一座新的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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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中有丰收的稻穗,有神性的荣耀与奇迹的丰碑,城的光辉如同极贵的宝石,好像碧玉,明如水晶。”
“而我,回到那个最初的问题,一次简短的讨论。”
“神秘与艺术谁为第一性,人究竟是因攀升而升格,还是因升格而攀升。”
“我仍敬畏,仍在‘缺失’,仍需求索,不敢妄言艺术必为先者。”
“但我现在,至少可以告诉你们,我如何看待当局那个‘神秘领导艺术’的调子——”
“神秘的归神秘,艺术的归艺术。”
神秘的归神秘,艺术的归艺术!!。。。。。。
背负吉他,手持提灯,怀揣指挥棒的青年冷视着四面八方的巨幅旗帜,其如箴言般的言辞,在广场的每一个角落回荡!
众人久久无法挪动身躯。
麦克亚当侯爵更可以说是彻底傻眼了。
他一个执序者,今天,彻底解读不了眼前这情况了。
这算什么局势,什么情况?
最终的排名,登顶的人选,后续的进展,当局的意图。。。。。。。学派与范宁的关系,与教会的合作,岌岌可危的特纳艺术院线,被虎视眈眈的南国遗民。。。。。。
这算什么局势!?什么情况!?
南大陆的民众内心,包括芳卉圣殿的卡莱斯蒂尼主教内心,无疑也处在激烈的挣扎与彷徨之中。
神圣骄阳教会的沐光明者说了预言,“不坠之火”与“无终赋格”传递了启示,而他们却。。。。。。
他们只能是盯着范宁那似曾相识的容貌,以及背后那把“伊利里安”吉他出神。
可是接着,他们又看到了范宁伸出的手。
手腕上赫然有一个令他们熟悉无比的狐百合花束印记。
“芳卉诗人”的徽记。
盯得过于久了,眼眶中幻象四起,桃红色的光幕与气泡漫天漂浮,热风、海浪、花香、咸腥味、粮食发酵的酒味、人与雨林的剪影。。。。。。
那是《夏日正午之梦》无疑!
听闻此曲,如临南国。
此刻恰逢广场的喧闹基本平息,之后还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无法预料,卡莱斯蒂尼只知道再也无须且不能有任何踌躇犹豫,他大声提气开口:“‘恋歌之王’范宁大师,我,诺伊曼·卡莱斯蒂尼,费顿联合公国遗民的临时元首,今夜向‘芳卉诗人’热忱宣告,你的琴声,即为南国的琴声,你的意志,即为南国的意志!”
下一刻,另一边,教宗雅宁各十九世陛下也已深深地鞠躬下去。
圣拉瓦锡布道的预言已经够了,但实际上,还有,还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教宗此时心中在释怀的笑!
范宁大师,范宁大师啊!
那位自师承就天然有几分亲近,将连锁院线开遍雅努斯的义人。。。。。。
那位在盛典前夜掀起一场乐剧的灵性爆炸,后被当局带走之人。。。。。。
那场争斗,那场发生在圣珀尔托地界,圣者和波格莱里奇展开的凶恶争斗!
什么“付出巨大代价”?这个名词能被叫做代价吗?
“我自来到这世界以来,曾命定晨光,使拂晓下的影子知道它的本位。”
一切皆为“照明之秘”的显现!
一切皆为命定!
教宗此刻就正感应到,高空之上,有一轮隐于黑夜中的烈阳,一位素色长衣的天使身影,正在向台上鞠躬!
亦诚如圣者所说——
“他的日子未至但将至,我的日子未逝但将逝,我们,还有雅努斯相信,他很快就会作出规划。”
在教宗的带领下,审判长梅拉尔廷,西大陆枢机主教黎塞留,北大陆枢机主教米尔,雅努斯的国王与世家贵胄们,以及广场上全体教众,共同向那道身影致意。
“奉上主之旨意,照着在圣塞巴斯蒂安生命里的应许,作圣灵之仆从的雅宁各,愿恩惠怜悯平安,愿沐光明者之圣拉瓦锡、牧首之舍勒、导师之范宁,与雅努斯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