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彻不喝,就掰开顾彻的嘴,强行把血倒灌进他喉头间!
在这期间,江思婉还会用相机记录下一切,以供日後仔细观看品鉴,欣赏顾彻脸上扭曲难受的表情。
“小怪物,你这个小怪物!”
江思婉将手腕摁在顾彻的嘴唇上,用力往里面塞,她盯着那双蓝眼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癫狂。
血液是滚烫的,烫到顾彻恶心,下意识反胃到想吐。
江思婉看顾彻被迫将她的血咽进去,这才精神逐渐缓和。
她轻轻摸着顾彻的头发,像在抚摸最称心的玩具,血染红了脸颊和衣角,也打湿了地板。
“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人爱你。你妈死了,那就你来当我的玩具吧。我恨顾长亭,我也恨你。”
江思婉和顾彻说的话,三句不离顾长亭。
她总是诉说自己到底有多麽爱顾长亭,又有多麽恨顾长亭。
不知从何时开始,顾彻有了“爱和恨对等”的概念。
爱原来就是恨。
他的思想,在不知不觉中,就这麽被江思婉这个疯子给扭曲了。
江思婉甚至用了一场游戏,彻底摧毁了顾彻对于“爱”的定义。
她会故意让保姆经常对顾彻说“爱”这个字。
“小彻,我爱你啊,”保姆就总是在顾彻耳边这样说。
爱?
爱到底是什麽?
为什麽爱这个字,这麽让人恶心。
顾彻捂住嘴唇,干呕了两声,唇齿间是消不掉的血腥味,脑海中虫鸣的白噪音越来越强烈,逼的他病态地去抠掌心的伤口。
痛。
是痛的。
只有疼痛,才能让他清醒。
顾彻下意识用指尖去抠即将愈合的掌心,感受着疼痛的蔓延,任凭鲜血流出。
就像当初江思婉用小刀割腕刺激自己一样。
此时……顾彻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他最不想成为江思婉那样的人。
可终究啊,他还是成为了和江思婉一样的人。
药效已经不管用了。
顾彻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用舌尖舔了舔掌心的血珠,一边干呕,一边扶着墙往外走。
“药……”他喃喃道。
顾彻要去找他的小狗。
小狗是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