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胡说什么呀!”
小哲歪着头,一脸天真:“可是你一直盯着他看,还摸他手。”
“我那是在……”夏烬霜语塞,耳根莫名发烫,“……在试探他有没有好好消毒!”
差点忘了,这小子刚刚还在旁边看着呢!
夏烬霜顿时感到羞耻无比。
小哲“哦”了一声,显然不信,但又很懂事地没再追问。
以前和妈妈一起出去时,经常会遇到陌生的叔叔过来搭话。
——“这位夫人,能交个朋友吗?”
——“夏女士,我是住你隔壁的XXX,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美女我注意你很久了,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我是干房地产的,家产不多,也就几百万,但养活你们是完全没问题的……”
但妈妈从来不会给他们正眼,连简单的敷衍也不愿意给。
总是用冰冷的眼神把他们逼退。
可今天,妈妈居然一直盯着那个叔叔看,还摸他的手!
妈妈肯定喜欢他!
但妈妈不愿承认,肯定是害羞了。
他们班的张小萌也喜欢他,但就是不承认。
嗐,原来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呀。
小哲决定给妈妈留点面子,没戳穿她,只是小声嘀咕:“我觉得叔叔挺好的,就是有点凶……”
夏烬霜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嗯嗯嗯好好好,赶紧睡觉吧。”
窗外,雨声淅沥。
小哲已经睡着了,想望着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忽然有些恍惚。
十年了。
他们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
而他,似乎真的……还没放下?
夏烬霜以养伤为由,顺理成章地在救助站住了下来。
她总是“不经意”地出现在文致礼的视线范围内。
递器械时指尖轻轻擦过他的手背,换药时故意凑近他的耳边低语,甚至在走廊擦肩而过时,故意用肩膀轻轻撞他一下。
每一次,文致礼的耳根都会泛起淡淡的红晕,但他总是绷着脸,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
夏烬霜觉得有趣极了。
救助站的伤员越来越多,人手严重不足。
夏烬霜主动提出帮忙,熟练地协助护士们包扎伤口、配药输液。
“夏女士,您的手法好专业啊!”一位年轻护士惊叹道,“简直比我们这些受过正规训练的还要熟练!”
夏烬霜轻笑,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不远处正在写病历的文致礼:“嗯……以前确实当过一段时间护士。”
文致礼的笔尖微微一顿,但仍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深夜,救助站终于安静下来。
夏烬霜刚哄睡小哲,就收到护士的传话:“文医生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她挑了挑眉,披上外套,慢悠悠地前往了医生办公室。
推开门,文致礼正背对着她站在窗边,月光勾勒出他挺拔又孤寂的轮廓。
“文医生,你叫我?”她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
文致礼缓缓转身,镜片后的眼神晦暗不明。
下一秒,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