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乱说啊。”
“怎么是乱说?之前老有人说我们大炎人逆来顺受,仅次于乌萨斯人。好了,前段时间乌萨斯人做榜样了,我们这边没点血性怎么行?”
“血性?上战场杀敌,那才有血性,放火烧自家的东西,那怎么叫血性?”
“那他娘的怎么能算自家的东西?我们大炎人平时算听话吧?这么听话的人都能逼反,那只能说老板太不是东西了。”
“说不定老板正好遇到一个有反骨的呢?又不是所有大炎人一个样。就一个城里,也不是所有人一个样。”
“那我也要说了,你不能指望普通人平时唯唯诺诺的,上了战场就立马有了血性。”
“你不懂,战场上听话更重要,胆子大一点屁用没有……”
陈一鸣静静地听着邻桌的讨论。
仇白刚才说,等上菜了再跟她说话。
现在他怀疑这个靠在身边的大姑娘已经睡着了。
说实话,陈一鸣现在有些难受,因为仇白的角顶到他了,而且她毛茸茸的耳朵也在刺挠着他。
他想伸手去调整一下。
“别!”仇白像受了刺激一样,赶紧挪开了。
“对不起……怎么了?”看到对方反应这么激烈,陈一鸣忽然有了负罪感。
“别直接碰我的角……有点难受。”
“啊?我还以为你的角没感觉呢……”
“你没看到上面有点茸毛吗?肯定有感觉的。”
“我一直以为你们的角是像指甲、头、牙齿之类的东西……”
仇白又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角:
“你以前没碰到过埃拉菲亚吗?”
“我以前没碰过埃拉菲亚的角。”
“有感觉的,卡普里尼的角没多少感觉。”
“怪不得……”陈一鸣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怪不得伊内丝能把角削成萨卡兹的样式。
“哎呀,都怪你,我现在不困了。”仇白懊恼地抱怨。
“这不是好事吗?我们待会多吃点……对了,你平时为什么要把耳坠绑在耳朵上?”
仇白下意识地去碰了一下耳边,不过她晚上睡觉之前已经把耳坠拿下了。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不想穿耳洞。”
“哎哟……”他头上的熊耳被仇白揪了一下。
“你看,兽耳太厚实了,穿耳洞会很疼的。”
正说着,店家已经上菜了:
“慢用。还有几串还在烤。”
仇白拍了拍陈一鸣:
“要啤酒吗?”
“我不要,炎国的啤酒不好喝……”
“那给我上一瓶……你要啥饮料?”
“汽水就行了。”
仇白先尝了尝烤白菜:
“水分挺多的,烤成这样不容易。”
“确实还行,不过瘤肉真的老了。”
“还好吧,这肉不就这样?”
“我不喜欢老的……要是我自己烤就好了。”
“五花不错,五花很脆。”
“我越吃越饿,要不多上点?”
“我随便,反正你付钱。”
陈一鸣又点了一次单,毕竟不多请一点、肯定对不起仇白这么大半夜地来陪他。
“哦,对了。一鸣,我有个事情一直想问,一直没想起来。”
“你说啊。”
“你认识陈晖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