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八岁的时候的样子,举斧砍马贼。
而璐璐用银针挑起两滴血,对着初升太阳,轻轻一碰——
“叮!”
血滴合成一枚极小的铜钱,钱孔里,一株嫩绿胚芽正探头。
“云南的土仍毒,
日头一出,瘴气仍卷,
可那枚钱孔里的芽,
把毒当水,
把债当肥,
把穷与利,
一并吞了。”
我攥紧铜钱,对天竖起中指——
“左慈,利息先欠着,
老子用命赊账,
明年此日,
带整座云南的红豆,
来收你的魂!”
“钱孔里的芽,是赊来的命;太阳一晒,就要算日息。”
此时我单膝跪在焦土,铜钱攥在手心,芽尖抵着掌纹,像一枚定时针。
还在自言自语道,声音很沙哑:
“明年此日,我要让整座云南飘红豆香;
今年此日,我先让蚁队把芽运出去——
运不出去,就拿我的影子垫背。”
“咔哒!”一声
左慈补全的虎符自动张口,喷出一股黑烟,烟里滚出密密麻麻的蚂蚁,每只背驮一枚“滇”字铜板,
“南中七部蚁队,人走菌桥,货走蚁背;
欠一文,剁一两,欠十文,剁全身。”
我摊开掌心,铜钱芽露尖,蚁队立刻列队,头蚁触角一碰,芽根便伸出透明丝,缠住蚁背,
菌桥尽头,三十六部鬼母合一的巨脸再次浮出,这次只剩半张——另半张是当时被关羽刀光劈碎的缺口里,爬出无数细小手掌,手掌心各写“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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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母齐声,声音像三十六部合唱,震得桥栏铜绿簌簌掉:
“梁蝉,还差最后一笔付——
拿刘大耳的荆州印来盖印钮!
否则,蚁队过桥,先收你影子三成利息!”
巨脸缺口处,印钮黑洞洞的,正好与我掌心“穷”字窟窿同形。
我摸向怀里,掏出那根烧焦尾羽——刘备的荆州大印=张飞勇+诸葛舌+关羽傲。
“勇呢?先借我!”
夏夏这时候把斧柄往肩上一扛,笑得比瘴气还毒:
“勇可以,先付利息——一斧背的肉!”
下意识把斧刃往我胳膊底下一垫,我主动压臂——
“嗤啦!”
血溅桥面,浮出一枚迷你张飞脸,豹头环眼,一声吼:
“燕人张飞在此——谁敢收老子的买路财!”
吼声震得鬼母鼻梁再塌半边,
接着,莲花咬破指尖,蓝血化《出师表》小篆,字字带钩,钩住鬼母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