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表涕零……臣亮愿减云南三百年赋税!”
鬼母眼泪哗哗,全是蚂蚁铜钱。
最后,影子蹲在桥头剔牙,冲我比中指,中指化小青龙偃月刀,刀光劈下——
“关某斩颜良诛文丑,区区鬼母,也配谈条件?”
刀光落,铜匣“咚”掉落,匣面“荆州”二字锃亮,缺钮处正好嵌我掌心“穷”字窟窿。
我扑过去,抱住铜匣,倒计时:o!
系统残响:
“隐藏任务·鬼母箐——完成!
奖励:云南赋税清零!
但运费当场结——”
铜匣自动弹开,里面空空如也,只躺一张纸条:
“印已到手,穷字归我,利字归你。
明日日出,菌桥收过路费:
一文钱,一两肉,
少一分,
你的影子,
就上来收利息。”
风一吹,纸条化灰,灰落进我掌心,重新拼成被撕走的“穷”字,“啪”地盖回我心口。
我低头——影子在脚边抬头,冲我咧嘴:
“老板,笔利息,已到账。”
蚁队接到虎符新令,本该运芽,却忽然掉头,冲向我影子——
头蚁触角一碰,影子裂成黑丝,被蚂蚁一口口啃食,出“咯吱咯吱”嚼铜钱声。
“利字归你,利息也归你;
影子被啃,痛的是心口。”
我跪地,指缝插土,指甲翻起,却抓不住一丝影子。
夏夏抡斧要砍蚁队,被璐璐按住:
“别动!蚁队在帮芽‘减负’——
影子越薄,芽越轻,越能过瘴气。”
我咬牙,把刚长回的“穷”字再撕下一半,血混铜绿,往蚁队头上一洒。
“拿我的债,换蚁队的路!
欠云南的,记我账上!”
穷字灰落,蚁队停啃,齐刷刷掉头,背驮铜钱芽,开始过桥。
每走一步,蚁背就掉一枚铜板,铜板落进锈谷,被豆苗根须卷走,叶背“梁蝉欠xn”的刻字越烧越亮。
我踉跄跟上,脚下影子只剩薄薄一层,像随时会破的窗纸。
这时候的时间已经来到了东方既白,月梯“咔嚓”一声,碎成银沙,被日出蒸成水汽,
瘴气如巨浪,从锈谷深处回卷,扑向菌桥,
最后一瞬——
蚁队抬着铜钱芽,冲过桥尽头;
芽尖钱孔里,那株嫩绿胚芽,忽然探出两片真叶,叶背各写一字:
“赎”
“滇”
瘴气扑到,叶片“噗”地合上,像关门,把整株芽包进透明钱壳。
壳内,芽继续长,根须伸出壳外,却不再吸血,而是吸瘴——
一缕缕黑瘴被抽进钱孔,芽身由绿转红,由红转紫,最后凝成一粒指尖大的红豆,牢牢嵌在钱孔中央。
“云南的土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