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之时更是闭着嘴巴,双手用力挥舞摇摆,让其余的人速速退下去,却勿要靠近上来,勿要打扰了人。
李观一道:「大小姐,却是自己喝酒。
」
薛霜涛只轻笑道:「毕竟你这般忙碌,我还想着,你是不是去天策府了。
」
李观一看眼前女子,薛霜涛比起李观一大了半岁多些,如今眉宇从容温雅,
因为服下了用侯中玉之物炼化的不老药,面容一如二十岁出头,气质已比起年少时候天真浪漫,十七八岁时的果敢,到现在温柔的坚定感,
李观一道:「刚从天策府回来,只有许多事情还要处理,我十七八岁的时候最厌恶处理卷宗,时常往外面偷跑,现在却知道,这些事情,一句话里面就是天下的波涛。
」
「却是一句话,半句话都不能够忽略掉。
」
「之后还需得要去和破军先生他们确定下一步的战略。
」
薛霜涛伸出手,把李观一的战袍解下来。
随意放在架子上,秦皇很放松地解开兜鳌,只穿甲胃之下的圆领袍服,换了玉带,舒展了下筋骨,笑道:「这下才算是放松下来了!
」
薛霜涛道:「也幸是武道传说,否则的话,怕是一身臭汗味。
」
李观一干笑道:「宗师就不必了。
」
他坐下喝酒,大小姐也和他碰杯,两人年少好友,两小无猜,历经许多分离和艰难,感情之沉厚,非同寻常,薛霜涛也顺便取来了长风楼的卷宗。
即便是在应国,也还有长风楼的活动。
倒不如说,正是因为应国里面姜远那样胡来,才给了长风楼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去活动,这偌大的一处地方,因为姜远的问题,导致了许多的地方粮食贵,许多地方的兵力失衡。
一个国家如同一个人的身体。
君王的胡作非为,不是卷宗上的那一句评断就可以全部概括的,那代表着的,是一个区域的人口流失,是这一片区域的粮食失时,是某一代的民怨沸腾,
是这一个区域的百姓流离失所,是兵力被调走导致的防御空洞。
这是整体的,是动态的。
李观一和薛霜涛,就只以这长风楼带来的情报下酒,谈论天下的局势,李观一在外征战,对峙军神,即便是他,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将整个天下的局势变化,了然于心。
而薛霜涛则明白这些,两人谈论之时,就解答一些李观一需要的东西,渐渐的,李观一的目光明亮,饮酒闲谈,一个时辰,秦皇见外天色渐黯,起身道:
「大小姐,我需得要去天策府了。
」
「如今见长风楼之情报,还需要再进一步确定战略。
」
薛霜涛看着他,道:「是不是要最后之战了。
」
李观一脚步顿了顿,他郑重回答道:「是,最后之战,真正的最后之战,奠定太平之时扼的最后大战。”
「这一战,这八百年赤帝一脉,这三百年乱世,所有风云激荡,陈国,应国,吐谷浑,党项,西域三十六国,草原十八部,多少君王,多少豪杰,多少无辜百姓的血,汇聚成了我和应国。”
「这一战必须打!
」
「而且,必须打赢!
」
「之前战役绵长,是因为各方制衡;但是如今这最后一战,各自都无有后顾之忧,反倒是会快很多。
」
秦皇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呼出一口气,伸出手臂,作为背负着天下太平的君王,却袒露自己的情绪和感情,将那女子揽入怀中,轻声道:「天下太平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