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京暗自点头,为自己的辛勤工作得到理所当然的回报而感到一些小小的愉快。
他正想点进去看两眼——
身边坐下一个人。
池纵坐到谢钰京的身边,一双凌厉犬狼似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谢钰京。他鼻梁骨的小痣在光线下格外清晰,五官锐利感很强,略带一点不驯狂妄的攻击性。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接水的傅檀,转头看谢钰京,哑着嗓低声道:“我们是朋友,对吧?”
他身上是清爽的香皂味道。
谢钰京慢半拍地意识到——第一次见面时他闻到的,池纵身上的薄荷味道,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
他回过神,看到池纵的手。
骨节分明,手指很长。指腹侧面带一点略显粗糙的茧子。
谢钰京回答,“嗯?是吧。”
是朋友就要有做朋友的觉悟。
他阴森森地盯。
池纵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比如穿衣服刷牙洗脸这种事情朋友也可以做,做早饭这种事情朋友也很擅长,洗衣服的事情更是可以交给朋友!
他们就住在一个房间,用不着让傅檀跋山涉水地过来。
但是他又说不出口。
潜意识里,池纵自己其实也觉得不太对。
这样好像就有点像男同。
他皱眉。
哪有朋友是这样的呢?
……但是这个朋友要是换成谢钰京,好像也没那么奇怪。
就算和朋友睡一起,晚上梦到朋友,也是正常的,合理的,理所当然的。古代的时候大家都是和朋友抵足而眠的。
他出神地想着,鼻腔又开始发热。一股悚然的激灵感让他迅速抬起头。但好在是错觉。
但下一秒。
他按在沙发上的手掌侧缘似乎热了热。
他心脏猛地窜了两下,呆呆地低下头。
谢钰京在抱枕的遮挡下,鬼鬼祟祟地把手贴了过来。
躲着镜头,躲着其他嘉宾。
和他贴在一起。
就森*晚*整*理在这时候——
“笃。”
一声轻响。池纵下意识做贼心虚地抓紧了谢钰京的手。
是傅檀。
他把水杯放在谢钰京的面前,直起腰居高临下道:“请。”
迎上他冷漠眼神的那刻,池纵的心跳几乎瞬间飙升到峰值。他不知道傅檀会不会发现,但诡异地,察觉到一种酸胀的刺激,还有难以描述的满足。
他才是谢钰京的朋友。
就算傅檀就站在谢钰京的面前又怎样。
谢钰京在牵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