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循自认为在智谋上也好,武功上也罢,都是个中翘楚。
直到这次落难,摊上了面前的女子,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天赋异禀的。
“小姐冰雪聪明,不如自己猜猜看啊,正如在下能猜出你想弑父,杀母,包括你全家。”闫循凑近她,玩味地笑着勾起嘴角,眼里是意气风发的嚣张和得意。
苏幼娘也在笑,爽快地轻抚他的脸颊,“好啊,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对于苏昌明走私这件事情,苏幼娘并没有觉得不妥,甚至还振振有词地将过错推给了朝廷。
对于这个说法闫循不予苟同,“律法明确规定,他明知故犯,本就是重罪,怪不得你是他女儿,你这么一家子当真是一丘之貉。”
“是啊!我爹是商人,我肯定是耳濡目染啊!”
两个从路上就开始呛嘴,回到沁水院都不曾放过彼此。
苏幼娘脱掉披风,光着脚爬上软榻上,惬意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非常坦荡地承认自己的卑劣。
脚丫在裙摆下一晃一晃的,引得男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避开。
“若非朝廷官员的腐败,我爹哪有钻空子的本事,他能闯过层层关卡,将矿石运出去,难道不是因为昏官太多么?”
“若是没有贪官,我爹哪有这本事啊!”
苏幼娘打击道。
用这个法子击败苏昌明完全不可能,因为会牵扯出许多的人来。
想要让此事在他身上永诀后患,那就是杀了苏昌明,封了矿山。
最为简单了。
闫循脸色一变,是了,商船也好,商队也罢,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官员排查的,苏昌明为何能够成功的走私。
分明是官商勾结的。
“闫三呐!你该不会是想报官吧?”苏幼娘笑着看傻子似的看他。
闫循板着脸道:“你想多了……”
他压根没想过报官,一报官他的身份岂不是泄露出去了?
“那你就是想帮我了?”没等他继续开口呢,那女人已经开始臭不要脸地替他说下去了。
“自作多情!”
闫循恼羞成怒地拍桌而起,哼了一声甩袖夺门而出。
他只是不想欠这个女人的人情罢了!
“公子!”
等闫循黑着脸回屋后,那躲在暗处的灵泉立马跳了出来,如同见到亲爹似的就要扑过去抱着他的大腿嗷嗷哭。
“属下总算是找到您了,再找不到您,属下都准备去给您陪葬了。”
闫循不耐地将人踹开,捏了捏眉心道:“什么时候找来的?”
“就方才您闯进人家姑娘的闺房,抱着人家飞出去的时候,属下就来了。”
“但是为了不打扰您,属下才没跟上去的。”灵泉说得那叫一个自豪。
“公子您该不会是落难了,然后给人家做上门女婿吧!”
忽然一个惊悚的念头在灵泉的脑海中炸开来,他不敢置信地从地上爬起来。
闫循拿起一个杯子就砸了过去,灵泉熟练地伸手接住。
“我和她不是那个关系,少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