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怎么随随便便地进人家姑娘闺房啊?”灵泉挪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放下,“咱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
“说正事,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直到闫循一个冷眼射过去,灵泉才老实下来。
他认真地道:“属下一路追来确实遇见不少奇奇怪怪的人,拿着公子您的画像四处打听。”
“属下已经让人回上京给家中捎信了,说是凉州风光极美,您在此处游玩段时日。”
“至于公子的猜测,是对的,就是那位搞的鬼。”
闫循曲着一条腿,手肘撑在上头,把玩着茶杯,神色凝重。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长平侯府并未参与党争,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死而改变的。
“咱们的人在东莱客栈内住着呢,公子打算何时回上京?”灵泉见他缄默不语,又问道。
闫循放下茶杯,道:“不急,再过几日,我还有些事要办。”
“那……需要属下暗中保护么?”灵泉想了想问,随即又环顾四周,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
公子虽然穿得寒酸,但日子过得属实不错,还能随意进出人家小姐的闺房。
真是一张脸行走天下。
“不必,你盯着城内,找机会除掉那些人,他们在我行动不便。”闫循摇了摇头。
灵泉拱手,“是。”
“你身上可揣着长平侯府的信物?”闫循又问。
灵泉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交给他,“那属下告退。”
“嗯。”
灵泉出门后准备离开时,心中又好奇那位小姐长的什么模样,鬼鬼祟祟地摸到了苏幼娘轩窗的斜对面。
不由得叹为观止,怪不得公子要抱人家,这位小姐跟月中仙似的。
……
知州府。
罗正卿毫无征兆地下聘扰得整个府邸家宅不宁,上到老下到小,没有一个是不责备他的。
罗夫人更是日日以泪洗面,每每瞧见他都好一顿谩骂。
而罗知州的儿子——罗英更是觉得抬不起头来,在外头和好友喝了点小酒回来,就跟罗正卿闹了起来。
“父亲,您娶谁不好,非要娶那苏家的第五个女儿,且不说她声名狼,您都一把年纪了,她才十七出头,难道要让孩儿叫她一声姨娘么?”罗英越想越气,恨不得找人把那苏家五女儿绑起来沉塘。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
“混账,怎么跟为父说话的?”罗正卿被他数落得火冒三丈,挥手就是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倒是让罗英的酒气清醒了几分。
罗英捂着脸错愕地瞪大了眼,父亲居然因为一个还没过门的女人打他?
这个苏幼娘果真是祸水,周家和她退婚后就开始衰败,而今又缠上他周家了。
“爹爹,您疯了?您怎么可以动手打哥哥?”赶来的罗妙仪气得直嚷嚷,小脸上都是愤怒,“哥哥又没有说错,那苏幼娘难道不是祸水么?”
罗正卿哼了一声,铁青着脸放下手,烦躁地挥手,“都给我滚出去。”
兄妹二人生怕再得罪了他,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书房。
院子内,罗英眼中都是杀气,捶了一拳墙壁咬牙切齿的道:“妙义,咱们绝不能让苏幼娘这个祸害进门。”
“我都听哥哥的。”罗妙义重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