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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第21页)

谢沉舟手中短刀寒光森然,如毒蛇般直逼谢怀瑾的咽喉。剑尖距离谢怀瑾的脖颈仅有一寸之遥,只要他稍有不慎再向前一点点,谢怀瑾恐怕就要一剑封喉。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谢怀瑾手里佩剑早被震出老远,飞到犄角旮旯里不见。他瞪着眸子又惊又怒,不可置信地颤抖道:“你!你……”

“阿兄!”谢怀泽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只觉得气血翻涌,额角冷汗淋漓,而后也顾不得什么,趔趄着慌乱跑过去。

“快把你刀收起来啊!”谢怀泽教养再好,此刻也慌了神,红着眼睛就想用手去挡谢沉舟那锋利的刀刃。

谢沉舟几不可察地嗤笑一声,而后在他手快碰上时迅速收回,面上已换了无辜歉疚的神色:“抱,抱歉。方才他挥剑往我面门而去,我只是条件反射一躲。怎的忽然跌去地上了?是扑空了么。”

说罢,他还欲伸手拉谢怀瑾起来。谢怀瑾一把打掉他的手,只觉得惊魂未定。方才自己确实想装作“失手”,在他脸颊划上一道,谁成想不小心跌倒了!

“谢氏何等的门第,我可不敢痛下杀手。”他一脸恳切,似乎真的懊恼至极,而后朝容栀请罪道:“都是我的错,还请县主责罚。”

这话听着四两拨千斤,明是请罪,实则控诉谢氏倚仗门第,对他欺辱。

容栀冷着眼看完了全程,心底不讶异自然是假的,倒没想到谢沉舟运气这般好,意外地一躲便让谢怀瑾吃了苦头。

她秀眉微挑,意味深长地瞥了谢沉舟一眼,终究顺着他的话继续道:“想必谢氏心胸开阔,此般小小意外,不会怪罪于你。”

容栀并不去问谢怀瑾的意思,一锤定音,意图昭然若揭——

今日这瘪,他谢怀瑾不吃也得吃。

谢沉舟旋即笑开,已然领会她的意思:“如此,便太好了。”

谢怀瑾刚刚坐稳,便看到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这二人竟敢如此不将谢氏放在眼中!

可容栀已经给他戴上了一顶“心胸开阔”的高帽,他再反驳,岂不是有辱世家尊严。

他心中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至极。眼底因愤怒而变得猩红,原本被笑容掩饰的面庞,此刻看起来有些狰狞恐怖。

既然一出戏已唱罢,她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与这虚伪做作之人共处一室,只会让她觉得无趣。“醉宴楼的菜色果然名不虚传,多谢款待。我今日有些疲惫,就先失陪了。”

容栀掏出丝帕净手,同时还不忘好心叮嘱谢怀泽:“好好照顾你兄长,若有不适,可随时去明和药铺。医药费我包了。”

谢沉舟不徐不疾地收刀入鞘,朝谢怀瑾略一歉意地颔首,一副不怪我的模样。

谢怀瑾冷冷笑了:“怀泽,把我的剑拿回来。”

谢怀泽傻傻地“哦”了一声,而后各个角落翻了半天,才在帘子后面找着了剑。

也不管他找剑要做什么,谢沉舟只乖乖跟在容栀身后,眼见容栀才迈出门一步,谢沉舟眼底暗芒微冷,袖中机括蓄势待发。

“咻——”有剑风袭来,刮起了容栀耳边几缕碎发。

谢怀泽身子本就不好,又屡受惊吓,一颗心快要提到嗓子眼,“阿兄!你这是做甚!”

剑身擦着谢沉舟发冠削过,落下一小片碎屑,而后被稳稳钉入了离门几寸的墙上。

他嘴角弯起一抹极浅的弧度,不动声色收回了按在机括上,青筋暴起的手。

方才谢怀瑾隔空掷剑那一下,杀意凌厉。是确实想杀了他,但可惜生于谢氏这种世家,注定瞻前顾后,缺少魄力。

剑是朝着谢沉舟去的,因此容栀面色还算平静。她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柄入墙三分的剑,而后淡淡扫了眼神色复杂的谢怀瑾。

“抱歉,是我失手没拿稳剑,不慎脱落了出去。”这话说了谁都不信,但谢怀瑾依旧坦荡荡地摊了摊手。

还真是睚眦必报,心眼比钥匙孔都小。今日能失手钉在墙上,明日这剑,同样能穿过谢沉舟的胸口。

“不愧为谢氏子弟,身手果然不凡。”意料之外的,容栀并未动怒。那双清浅的眸子里,甚至浮着莫名的笑意。

“不过,”她嗓音陡然转冷,一字一句道:“若是再有下次,可就别怪镇南侯府不客气。”

说完,她带着谢沉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醉宴楼。

“阿兄,你缘何要对逐月百般刁难!”谢怀泽义愤填膺地替谢沉舟打抱不平。身为谢氏次子,他被保护得极好,不知世家诸多门道,只一心以为应当与人为善,行事光明磊落。

“谢怀泽!你这个拎不清的。”谢怀瑾气急,无奈道:“你再说一次,他的名字叫什么?”

“逐月……啊?”谢怀泽又循着兄长的要求念了一次。月字刚念出来,他尾音忽然惊得变了调。

他叫逐月,容栀封号明月县主。

“!!!!!”

眼见自家傻弟弟终于开了窍,谢怀瑾幽幽叹了口气,满身的酒意早被方才谢沉舟那一剑敲得散了大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此人居心叵测,一日不除,你同明月县主的婚事更加不可能。”

“不,不行。”谢怀泽眉头一皱,连连摇头:“逐月是无辜的。活生生一条人命,怎可说杀就杀。”

“谢怀泽。”自那场意外,谢怀泽受惊病弱后,谢怀瑾很久都未用过如此重的语气叫他名字。

阿兄是真的动怒了,谢怀泽立时噤了声。

“这便是世家门阀,你需看清楚了。莫要整日沉溺于圣贤书中,幻想那虚无的太平盛世!”

谢氏已不复往日风光,否则岂会仰仗二皇子鼻息苟活。如今还要替二皇子寻找那所谓玉玺,惹得自己一身麻烦。

“你乃谢氏嫡次子,既享受了家族庇护,也当承担起背后的腌臜。”

谢怀泽也不知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沉思片刻后又犹豫道:“阿兄,县主对我并无意。与镇南侯府议亲之事,就此作罢吧。”

“你不是心悦她么?何故不结亲。”

谢怀泽闻此言语,肩膀猛然垮了下来。方才的温文尔雅消失不见,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神情萎靡消沉。

由于自小父兄管教严格,他几乎没有接触过女子。当得知要来沂州时,他求来了容栀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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