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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9页)

容栀一愣,心中闪过许多可能性。是商九思么?可很快她又平静下去。就算是商九思又如何,她迟早会看清谢怀瑾的真面目。

“谁!”谢怀瑾哪还有什么笑意,顿时浑身警觉起来,拔剑就将谢怀泽护在身后。

“阿兄,不好!”谢怀泽更是乱了阵脚,想跑又不知怎么跑,整个人僵在原地。“莫非是那使者前来捉拿我们了!”

“容栀!”危急存亡之秋,谢怀瑾哪还记得什么礼节,朝她吼叫道:“镇南侯府的亲卫呢!怎么不守好广济寺,任凭人随意闯入?”

谢沉舟面色沉了下去,眼底藏着愠色:“还请谢郎说话放尊重些,否则别怪在下不客气。”

这已经是怕吓着容栀,谢沉舟在心头忍了又忍,压着怒意说出的,最温和的话了。

他对阿月何时不是宠着依着,谢怀瑾怎么敢对阿月大呼小叫?倘若不是顾忌着阿月在,他早就割了谢怀瑾的舌头!

谢怀瑾目光触及他腰间短刀,又想起那日席间被他斩落的场景,更觉面上无光。他叫嚣道:“这就是镇南侯府的做派?一个仆从也敢以下犯上?反了不成!”

这就是四世三公的谢氏未来家主的面目。谢沉舟不气反笑。谢氏的没落还真是有迹可循。

“够了!”容栀嗓音微冷,却带着不容置噱的威势。“侯府如何教导下人,还轮不到你指点。”

这便是帮着谢沉舟说话了。谢沉舟舔了舔唇瓣,只觉有些干涩。于是嗓音里也带上些喑哑。

“县主……”

容栀浑身一颤,头皮被这声轻唤震得微微发麻。但很快,她便压下那丝异样,只冷漠地瞥了谢沉舟一眼,道:“我的事情,同样不需你再插手。”

说罢也不看谢沉舟暗下的神色,只收回视线,掏出袖中笛子吹了三声。

笛声落,长庚快步赶至。他抱拳行了个礼:“但凭县主差遣。”

容栀道:“方才门洞外有人?”

长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亲卫们把手广济寺口,不会随意放人出入。倒是……属下方才撞见隋阳郡主慌乱而出。又许是野猫也未可知。”

“隋阳?!”谢怀瑾方寸大乱,抓着谢怀泽的衣袖险些眼前一黑。她听到了什么?

谢怀泽此刻到比他更冷静,安抚道:“阿兄,你,你先镇定些。”

对,怀泽说得对。自己不能乱了阵脚。方才那番说辞也并未有什么错漏,最多提到她的腿疾罢了。

就算气闷又如何?只要他稍微哄一哄,隋阳还不是乖顺地黏上来。

谢怀泽哪能分清他那些弯绕,只期盼着阿兄能振作起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应付圣上派来的轻骑。

他如何方寸大乱,容栀显然不在意,神色浅淡道:“谢大郎君若觉得我侯府亲卫办事不利,大可自行前往探查,瞧瞧外间到底是何人。”

“你……”谢怀瑾无言,又不敢在这个节骨眼节外生枝,只得生生吞下口气。

似是想到什么,他又意有所指道:“镇南侯府同谢氏近来走得如此亲近,兔死狗烹,谢氏出了事,侯府也免不得被猜忌。”

容栀答得滴水不漏:“不劳谢大郎君忧心。我镇南侯府向来衷心,不敢有半分逾矩。”

言罢,她才抬眸望向一直站定在自己身侧数步,手始终未从刀柄上拿开的谢沉舟。

“这场戏,郎君还未瞧够吗?”她语气算不得温和,甚至夹杂着隐约的不耐。可被质问者似乎没有自觉。

谢沉舟无辜地舔了舔唇,干燥的唇瓣瞬间覆盖上一层润薄的水光。容栀陡然想起早些时候,那个不合时宜的吻。鼻尖仿若又嗅到了双唇轻贴时,他衣襟发梢上遍布的朱栾香。

莫不是故意的……容栀心绪飘忽起来,嗓音也刹那间变得尖锐:“待会……”

意识到不对,她不动声色清了清嗓子,面上看似镇定地提醒:“待会皇城轻骑到来,你可就不是轻易走得了的。”

谢沉舟知晓她是好意提醒。自己不宜在沂州停留太久。悬镜阁事务尚未处理完全,商世承那边又起了疑心。他点了点头,心底却仍在思索着容栀逼问谢怀瑾的用意。

她不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人,更不像是会对旁人情感纠葛过度关心的人。她之所以对商谢之好如此感兴趣,大抵是有什么困惑,需要从他们身上找寻答案。

可惜眼下也不是厘清的时机,他再待下去只会给她徒增烦扰。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谢沉舟向前走近几分。容栀下意识想往后退,却最终不知为何,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隔着一道烟白色晨雾,谢沉舟含了点柔和的笑意。他想尽量弥补之前在她心底留下不好的印象,“还望县主看顾好自己。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

容栀一时竟没再出声。她该说些什么呢?自己不日便要动身前往陇西。而谢沉舟日后呢?是继续暗中发展悬镜阁,亦或是以死去的皇长孙身份重新出现在庙堂之上……

他走他的皇权霸业,而她守着镇南侯府,壮大药铺。他们应当会在很长的时间内再无交集。

长庚也敏锐觉察到,容栀长久的沉默有些怪异,他思忖刹那,还是冒着僭越的可能说道:“县主,方才山下的弟兄们传信,使者已往碧泉山方向而来。”

容栀经他一提醒,也知晓目前形势容不得大意。

“好。”这句是对谢沉舟说的。谢沉舟旋即飞身就要攀上屋檐而去。谢怀泽自始自终,目光没离开过。眼见他就要消失,也不知怎的,心中突然生出些勇气,突然大声叫住了谢沉舟。

“逐、逐月。”话音刚落,谢怀瑾眸光不善地紧盯过来。谢怀泽瞬间泄了气。

谢沉舟轻抬眼皮,意味深长地转身。他居高临下站在房檐上,脚下屋瓦沙沙作响。那眸色太沉黑,谢怀泽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自己。

他心中后悔自己的莽撞,要是因着急切而暴露了阿醉身份,连累阿醉可如何是好。谢怀泽捻了捻袖口,低下头道:“我在沂州这几日,还要多谢你的看顾。”

谢沉舟不知他是哪根筋搭错,也没往心里去。“我可不记得何时有照顾过谢二郎。况且谢氏望族百年,怎会需要逐月一介草民看顾。”

谢怀泽被他这番话噎得不轻,努力想辩解些什么。哪知他再抬头时,房檐上空空如也,徒留一阵清风,不见谢沉舟身影。

谢怀瑾也无暇再追究胞弟的反常,又知晓了来捉拿自己的轻骑逼近。心底愈发着急。

对了!他是二皇子的人啊。此行本就是为玉玺而来,只要拿到玉玺,二皇子必定会保他。如今圣上膝下皇嗣稀薄,只二皇子有能力继承大统。

谢怀瑾一改先前的姿态,颇为得意:“我知晓玉玺在镇南侯府。皇权至宝,镇南侯府私藏,这罪名可不轻。二皇子体恤镇南候战功赫赫,一身肱骨。特命我前来暗中接回至宝,也便不再追究镇南候府之罪。”

寺院外,裴玄抓破脑袋都没想到,竟会在此偶遇一位久别之人。

方才谢沉舟并未直截离开寺院,而是先嘱托了她,先以侍女身份守在容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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