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恨得咬牙,他怎么敢?!
“江世子,这是我们沈家的家事,你是不是管太多了?”陈氏皮笑肉不笑的道。
“即便你是大姑娘的未婚夫,但你们还没成亲呢,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您来插手管我们沈家的事情,不合适吧?”
江淮衣“嘁”了一声。
沈棠雪都替陈氏觉得无语。
江淮衣会是个惧怕世俗流言的人么?跟他说这些,还不如跟他求饶来得快些,说不好他一时心软就放过了呢。
“今日是我亲眼所见,沈老爷和沈太太为了瓜分吕太太的嫁妆,竟然对沈家嫡长女我的未婚妻动手。”
江淮衣看了看沈棠雪,一回头,目光如炬,“从今往后,若是她在沈家有一分一毫的闪失,不问原由,我先揍沈岳!”
沈复气得咬牙切齿,“江世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氏也气急败坏地道,“我家岳儿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二位算计我岳母的嫁妆,不就是为了他么?”
“你们在盛京城里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我行我素惯了,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我的未婚妻受了欺负,我都要算在你们的身上!”
江淮衣微微一笑,笑容由骤然间转冷,“若你们再欺负她,那你沈复逼迫亲女、瓜分变卖原配嫁妆的那些不光彩的事,我会让盛京城上下人、尽、皆、知!”
“还有你,陈氏,你可是其中的大功臣呢。”
话音落。
沈复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陈氏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我们走。”
江淮衣拉起沈棠雪的手腕便往外走。
阿诺也跟着听雨,一路小跑地跟上去。
沈复狠狠憋着一口气,直到江淮衣带着沈棠雪离开,他才恶狠狠地踹飞了椅子。
“简直岂有此理!”
“孽障,我怎么会生了这么个孽障啊!”
陈氏看着他踹椅子发泄,只一味地叹气,“如今若是要把吕氏的嫁妆都凑出来,那沈家可真就要砸锅卖铁了呀。”
沈复闻言一顿,随即就是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闭嘴!”
听见那吼声,沈棠雪的脚步顿了下,嘴角轻轻勾了勾,却没有回头。
“怎么了?他吓到你了么?还是脸上的伤太疼了?”江淮衣低头看来,满眼的爱怜和担心,灼热的爱意,让人无法直视。
沈棠雪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不由得愣了愣,“你……”
不对啊,他不是比她要高出一大截么?
她下意识往脚下看,才发觉江淮衣居然是曲着膝盖歪着头跟她说话的。
她连忙退了两步,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
“……世子,您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又突然折返回来了?”
“哦,这个啊。……”江淮衣总不能说是他留了听松在沈家盯着,然后听松发现她有危险,便赶去报信,他这才半路折返赶来的。
眼珠子转了下,江淮衣张口就道,“我娘说,明日要给你送两个得用的丫鬟过来,怕你不知此事,到时候措手不及,特意交代我先跟你说一声。”
“给我送,两个丫鬟?”沈棠雪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端端的给她送什么丫鬟?
她已经有阿诺和喜凤在伺候了?
“我娘给你,你便收着,好了,别说这些了,你脸上的伤要赶紧上药了。”
沈棠雪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江淮衣拽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