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小姑娘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多少收敛一些,以后到了侯府去还这样讲话,人家会说是姑娘没教好你们的。”听琴扶额。
阿诺和喜凤随即站得板直,像做错事的小孩儿。
沈棠雪捏了捏眉心,“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沈家是商贾门户,没有侯府那么多的规矩,她们也是自由散漫惯了。往后我会约束她们的。”
听琴忙道:“姑娘,这怎么能是您的责任呢?我来了这么久,还没教会她们,这是我的问题。”
主子不会有问题,有也只会是下人的问题。
这就是侯府教养出来的人。
“既然有问题,那就一起改。”沈棠雪一句话为这事做了总结。
这下大家都没话说了。
听琴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
而此时,江世子正忙着跟应娘拉锯。
听松找到了人,今早江淮衣便带着人过去了。
直接把扮了男装准备出门的应娘堵在了门口。
应娘看见江淮衣后,只短暂的片刻诧异之后,便冷静下来了。
“靖安侯府的世子,何以对我这一介妇人如此穷追不舍?”
“这话也许应该我说。你一介妇人,又不作奸犯科杀人放火的,为何躲躲藏藏,生怕被人找到?”
应娘面色一沉,“与你何干?”
瞧,面目露出来了。
她从一开始就不在乎他这什么侯府世子不世子的身份。
“那你说点跟你跟我都有关的。”江淮衣似笑非笑道,“我寻你,不为其他,只是希望你能出面,见一见沈家大姑娘。”
顿了下,他又补充道,“若是愿意助她一臂之力,帮她拿回她母亲的嫁妆,那就再好不过了。”
闻言。
应娘不由得多打量了他一眼,“她能不能拿回她母亲的嫁妆,江世子很在意么?”
“很在意。”江淮衣并没有打算对应娘藏着掖着,“我不希望她留有遗憾。”
应娘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似乎想从中看出他撒谎的痕迹。
但很遗憾。这位江世子的眼中只有真诚,没有半分的掺假。
可他一个侯府的世子,不过是与大姑娘有一纸婚约罢了,这样的家世背景,他真的会把大姑娘放在心上么?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你希望在这里说么?”江淮衣语气淡淡。
应娘吸了口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诸位随我进屋吧。”
江淮衣大大方方地跟了上去。
听松和观澜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些想法,然后才亦步跟上。
民宅小院里。
应娘看着身形颀长的江世子进了屋,她租住的这个地方,越发显得逼仄。
加上听松和观澜,这小屋子赶紧无处下脚了。
“我这里没什么好招待的,我的茶叶想来世子也喝不惯,我就不折腾了。”
江淮衣晃了晃自己的水囊,“不必忙,有些话我说完便走。”
应娘“嗯”了一声,“江世子请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