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的春天,万物复苏河开雁来,整个世界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睁开了眼,远处的山绿了,近处的水青了,杨柳全都绽出了稚嫩的新绿。
李大壮再次领着他的原班人马回到了K市。
生意还要做下去,所以大壮再一次陷入了繁忙中。
他的秘书秀莲跟他的关系更好了,无论大壮干啥,秀莲都抢着做,只要大壮一欠身,秀莲立刻就喊:“放着俺来。!”
大壮一抓水杯,秀莲就喊:“大壮哥别动,小心累着,放着俺来!”女人赶紧夺过大壮手的水杯,帮着男人倒水。
大壮刚一抓电话机,秀莲就大喝一声:“放着俺来,大壮哥小心累着,俺来接电话。”
大壮刚一拿文件,秀莲又喊:“放着俺来,文件送到哪儿,俺去。”
李大壮不满意了,秀莲的过分热情让他觉得很拘束,这女人咋了?神经兮兮的,拿个文件也能累死我?
大壮就不耐烦地从老板椅上坐了起来,秀莲又大喝一声:“大壮哥,放着俺来,你要去干啥?俺帮你做!”
李大壮一皱眉头:“秀莲,你咋了?”
秀莲眨巴一下聪慧的大眼:“没咋了啊,俺怕你累着,想做啥,俺帮你。”
大壮说:“我要上厕所,这你也帮我?莫名其妙。”
“喔”秀莲大失所望:“上厕所啊,那你自己去吧。”
大壮走进了厕所,旁边的红旗就捂着嘴巴笑。
秀莲一瞪眼:“狗日的红旗你笑啥?”
红旗说:“秀莲嫂,其实大壮哥上厕所,你也可以帮啊。”
秀莲问:“怎么帮?把尿盆提进办公室啊?熏不死你!”
红旗说:“不是,你可以让大壮哥把他撒尿的东西,别进你撒尿的东西里面,他尿你身体里,你上一次厕所,把两个人的尿都撒了,大壮哥不就不用上厕所了吗?”
秀莲一听脸蛋红到了耳朵根,知道红旗在笑话她,婶子嫂,正该聊,小叔子不挑逗嫂子,就不是磨盘村出来的人了。
秀莲虽然没生气,可是有点恼羞,就骂他:“你个死红旗,小心我不撕烂你的嘴,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
秀莲拿起一本书,追着红旗的身影在办公室里扑打,两个人嬉戏成一团。把小敏乐的捂着嘴格格笑个不停。
小敏说:“秀莲嫂,既然喜欢大壮哥就明说啊,别藏着掖着。”
秀莲的脸蛋还是红红的:“谁说俺喜欢他?他那么傻,木讷地像块石头,谁会喜欢他?”
小敏说:“不喜欢人家,你整天屁颠屁颠围着人家转?还怕人家累着。”
“俺就是怕他累着,他累着了,谁给俺发工资。”秀莲有点强词夺理。
自从那次半夜偷偷把李大壮睡了,秀莲就觉得跟大壮是自己人了。大壮那个傻子,那天喝醉了,估计到现在还不知道。
既然大壮不提,秀莲也当做没发生过,本来她想保持平常心,跟大壮继续保持那种上下属关系。可女人就是这样,跟谁睡觉跟谁亲,被大壮这么一睡,她就跟块吸铁石一样,不由自主就往男人的身边蹭。
李大壮从厕所出来,坐回了椅子上,继续批改文件,秀莲觉得渴了,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刚刚喝了一口,忽然觉得一阵恶心,肚子里翻江倒海,身不由己站起来冲进了厕所,哇哇一阵呕吐,可是吐了半天,啥也吐不出来。
她洗了洗脸,照了照镜子,心里一个劲的慌乱,娘啊,俺是不是中招了,不会是……怀孕了吧?
秀莲嫂是过来人,她怀过一个孩子,知道女人怀孕以后一定会恶心呕吐,双腿发软,有时候还头晕。
掰着指头算了算,该来的老朋友上个月没来,现在距离跟李大壮亲热的日子整整过去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正好是女人的妊娠期间。
秀莲嫂的心里打起了鼓,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
发现秀莲冲进厕所,李大壮有点不放心,不由自主的靠了过来,但是他没敢冲进去,而是靠在女厕所的门边上,等秀莲嫂出来以后,他问:“秀莲,咋了?”
秀莲的脸跟红布一样,赶紧理了一下眼前凌乱的秀发,掩饰着说:“没啥,没啥,不舒服。”
大壮说:“是不是着凉了,要不……你回家休息吧。”
秀莲说:“没事,大壮哥,真的没事,女人的毛病,一会儿就好。”
李大壮不敢问了,女人事儿,那是人家的隐私,问多了不好。
秀莲的精神整天恍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做啥也提不起兴趣。
万一自己真的怀孕了咋办?李大壮不承认咋办?那天晚上跟大壮哥一夜缠绵,该不该旧事重提?她心里没底。
一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这种慌乱还没有结束。
下班以后,看着秀莲慌慌李李离开,小敏拉着红旗靠近了大壮哥,小敏说:“大壮哥,大事不好了?”
大壮吃了一惊,问::“啥事?”
小敏说:“你有没有发现秀莲姐跟平时有啥不一样的地方?”
大壮问:“哪儿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