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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言情>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 7080(第28页)

7080(第28页)

明蕴之沉吟片刻:“你回去的时候装作迷路,叫人回院子知会一声,把郎君搁在我这儿的东西都拿到西厢房去,不要怕别人知道,要是夫人问起,就全推到我头上来,夸大些无妨。”

长子才替弟弟圆了一回房,这对假夫妻就短暂分别了几日,刚刚一同回府就争执起来,居然还是新妇主动开口要分房,消息传来,沈夫人也难以稳坐钓鱼台装聋作哑了。

她对捡走二郎却不报官的陈家无甚好感,连带着也轻视明家,可这终究不是什么光彩事,万一被媳妇识破,大吵大闹起来,她也不免有些心虚。

明蕴之坐在院子里,看着婢女来来回回搬弄,只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就有人传她去见沈夫人。

她本来就在夫君的手下哭过一两回,甚至不需要伪装,连妆也没有新描。

沈夫人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她见新妇走进门时失魂落魄,心下不由得一紧,却严肃了神色,斥责道:“才成婚多久,就闹得连下人都听见了,婚前吵着闹着要娶进来,婚后安生不过三天,早知这样,真不该娇惯着他,事事都顺着二郎的意来!”

明蕴之今日才真正见到婆母的疾声厉色,她早知沈夫人本性厉害,虽有惧怕,但放在这时候反倒恰到好处。

沈夫人见她死死咬着唇,一时也有些拿不准她到底是为什么和长子闹,裴彧是很会调教身边人的,他对人对己都要求严苛,又不许侍女娇气,难免会看不惯弟妇的做派,但明氏女是高嫁,即便被丈夫训斥两句也该忍着才对。

她对儿子的脾性还是清楚的,裴彧既然答应下来,就会做到,她有孕之前,长子应当是不会主动分房的:“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秦妈妈见沈夫人动气,连忙对明蕴之柔声柔气道:“二少奶奶,长辈问话,您不能不开口呀。”

娇怯妩媚的美人失去了原有的鲜活,秦妈妈这一劝,倒像是勾起她多少伤心事似的,明蕴之抬起头来,朱唇轻启,还没吐出一个字来,就被丝帕掩住呜咽声。

“这事教媳妇可怎么对人说呢……”

明蕴之本来有两分做戏的意思,但沈夫人瞬时变换的脸色、疾步去掩门的陪房秦氏,她也分不清这哭声里有几分真意了。

沈夫人的语气柔和些许:“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二郎欺负你?”

明蕴之摇了摇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瓮声瓮气道:“二郎对我也不能说不好,只是……”

沈夫人握紧茶盏的手微微放松,既然不是那事,事情就不算大了,有惊无险,她敷衍道:“这就对了,夫妻哪有不拌嘴的,我和你公爹到了这岁数偶尔也吵的,你们两个年轻气盛,更是在所难免,关上门说几句就好。”

明蕴之低头擦泪:“我哪敢和郎君吵嘴,不过是求他多疼我一点,他大约嫌我越矩,很少同我亲热,还要教训人,媳妇不过赌气,他就要搬到外面去,院子里有谁敢不听二郎的话?”

阿娘也和她说,这是可以告诉婆母的,只不过这过程她稍微修饰了一些。

沈夫人沉默,她年少时有被婆母劝导不能过分和郎君亲热的经验,知道怎么做一个贤妇,这是符合礼教的贤妻之举,劝了也没什么可害羞的。

但到了她的下一辈,这情况正好反过来。

她的一个儿子有心无力,另一个立志做柳下惠,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娇俏美人,又有那重禁忌身份,他竟然也无兴趣?

明氏来敬茶的时候就支支吾吾,她还没来得及委婉问上一问,结果两人就要分房。

沈夫人轻咳了一声,替长子解释道:“男人毕竟还有外面的事情要忙,过一两日他清闲了,才有回内宅的心思。”

她暗暗宽慰自己,长子能有什么问题?

然而明蕴之却叹了一口气,她是新妇,忸怩也正常,侧过身道:“夫君对我很温和,就是新婚夜有些不快,后来像避着我似的,只肯用……”

虽然这声音细若蚊呐,沈夫人还是听清了后面那个字。

手边清心安神的茶是如何也喝不下去了,她倏然站起身,忽而意识到自己在媳妇面前的失态,扯出笑来:“你倒是不藏私,这是什么事也好对我说,幸亏是我,要是别人听见呢?”

明蕴之似是受教,半是害羞半是委屈,辩解道:“我想母亲急着看我有孕,可夫君要真的有什么,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妾怕他讳疾忌医,除了母亲,实在不知能和谁说了。”

沈夫人宽抚了两句,哪还有留她说话的心思,胡乱打发人走了。

至于那些属于“二郎”的东西,自然要被重新放回去。

红麝搀扶着明蕴之,小声道:“娘子不和夫人提一提怀思堂么,奴婢在花园山坡上悄悄望了一眼,那地方好生荒凉,位置又偏僻,看着像是没住人的样子。”

“难不成是闹鬼呀?”

明蕴之好气又好笑,点了点她的头,若有所思:“我和二郎勉强称得上青梅竹马,比他与母亲更亲热,按理说,做婆母的怎么会希望我成日缠他,可母亲反倒帮我说话,是郎君不愿意多亲近我。”

她的手无意识抚上腹部,意乱情迷时,她也曾好奇他就一点也不难受,竟还能衣衫齐整,耐心地用指腹勾勒禁处,叫她颤得不成,又得不到完全的满足。

其实她很喜欢被人强行打开时的那种窘迫羞怯,尤其那个人又是她的丈夫,不必担心别的问题。

二郎却只是笑了笑,宽慰她道:“也会有些,但盈盈晚些有孕更好。”

她的丈夫才是在这府里最方便过问这事的人。

思绪回笼,明蕴之望向世子院落的方向:“世子眼里容不得沙子,我怀孕与否与他更没有半点关系,府里有什么事情想来也瞒不过他,你仔细看着些,一会儿夫君回来,我同他一道去见大伯。”

明蕴之眼圈微红:“就没有更稳妥些的法子吗?”

她当真怕极。

裴彧虽瞧不见,却好似为了她生了一双眼睛,总能体察出她的些许细微的变化,大掌微微上移,触碰到她的脸颊:

“事难两全。”

险而又险之事,他做过许多回了。

他不害怕,却害怕她因此而担忧。

男人扬了扬唇,开口道:“我若是死……”

“呸呸呸!”

明蕴之拍在他身上,连他的伤都顾不得:“不准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好。”

裴彧一口应下:“倘若我侥幸得以生还,太子妃娘娘可有赏赐?”

明蕴之还噙着泪花:“……你想要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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