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陈况拉开毯子,垂盯自己那灰色睡裤的阴影隆起。
“……”
有多久没这样过了?
他叹息,索性又把眼睛盖上。
不管它一会儿也就下去了。
“……”然后再次酝酿睡意。
公寓里安安静静,乔铃买的卡通时钟在鞋柜上悄悄摇摆着秒针。
过了一两分钟,陈况心烦意燥地拉开毯子,盯着自己那……陷入沉思。
下不去?
脑海不断重复着梦境里乔铃的动人姿态。
男人的恶劣,侥幸,还有偷偷摸摸的欲望一齐涌上头。
乔铃不在。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陈况想着这些,最终还是忍不住,捞起毯子盖住下半身,同时右手也跟着埋在毯子里……
……
断断续续三十多分钟后,才把手重新抽出来。
波澜平息。
独处的男人盯着天花板,喘息还很重。
仿佛在享受脑补和身体运动双重兴奋后的余韵。
陈况看了眼右手掌心,腮颊绷了绷,偏开眼讽刺。
操。
像什么样子。
过了几秒,他卷起腰腹起身,抽着纸收拾,打算一会儿把睡裤和毯子一并扔进洗衣机。
然而就在这时,大门突然传来门锁解开的声音。
陈况动作停住,眼刀射向玄关。
乔铃拎着早饭袋子欣欣然进来,把钥匙放在鞋柜上,偏头讶然:“哎?你今天这么早就醒了?”
“我有工具落在家里了,本来都快到店里了,又折回来拿。”
她懒得换鞋了就直接踩进来,扫见茶几上,地上散落着好几坨白色的纸团,纳闷:“你擦什么呢?用这么多纸。”
陈况喉结一紧,迅速把那些纸扔到垃圾桶,淡定扯谎。
“哦,杯子的水洒了,刚刚在收拾。”
乔铃站在原地,点点头,把早饭放在餐桌上:“那我先走啦,还着急去开店呢。”
说完回卧室拿了工具箱,像只小雀蹦蹦跳跳又离开了家。
房门被关上,陈况绷直的肩线松下去,啧了一声。
干坏事,果然遭报应。
…………
然而。
刚刚一脸天真离开的乔铃此刻站在电梯口,死死捂着嘴,脸红得赛过番茄。
她回头看着家门,又羞愤又尴尬,还恨自己脑子转得太快,懂得太多。
他,他……
陈况,刚刚是在……
乔铃双手捂住脸,无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