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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星屑与玫瑰 海盗的心动航线(第1页)

祁奥阳视角

穿越这事儿,就像被命运一脚踹进了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还附带一股子劣质消毒水的味道。上一秒我还在公寓里,叼着半块黑巧克力,手指划过手机屏幕上“凹凸世界”的立绘,下一秒,就被一股蛮横不讲理的力量整个儿拽离了地面,视野里最后残留的是雷狮那张嚣张至极的脸。然后就是坠落,失重感狠狠攫住心脏,五脏六腑都要从喉咙里颠出来。后背重重砸在某种粗糙冰冷的硬物上,骨头缝里都透着抗议的酸疼,紧接着是呛人的尘土味直冲鼻腔。

“咳咳咳……”我蜷缩着,咳得撕心裂肺,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冒。意识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混乱不堪。这是哪儿?地狱的接待处?还是哪个缺德的整蛊节目现场?

视野终于艰难地聚焦。头顶不再是熟悉的吸顶灯,而是巨大到令人窒息的、纵横交错的金属管道,锈迹斑斑,虬结盘绕,构成一个压抑的钢铁苍穹。空气里弥漫着机油、铁锈,还有……一丝若有若无、令人极度不适的甜腥味。我撑着冰冷粗糙的地面坐起来,掌心被细小的砂砾硌得生疼。环顾四周,光线昏暗,只有远处几盏残破的应急灯投下昏黄摇曳的光晕,勉强照亮堆积如山的废弃金属零件和集装箱残骸。巨大的阴影如同蛰伏的怪兽,轮廓在微弱的光线下扭曲晃动。

这鬼地方……我猛地打了个寒噤,寒意顺着脊椎骨往上爬。凹凸大赛?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我,祁奥阳,一个除了能睡懒觉、沉迷巧克力和玫瑰香、外加对毛茸茸生物毫无抵抗力之外,只想当一条快乐咸鱼的普通地球人,被扔进了这个绞肉机?开什么星际玩笑!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我下意识地摸索口袋,指尖触碰到一块熟悉的、微微融化的硬物——是我穿越前随手塞进去的那块黑巧克力。这微不足道的熟悉感竟带来一丝荒谬的慰藉。我把它紧紧攥在手心,仿佛它是连接那个安全世界的唯一锚点。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里,一声极其压抑、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痛哼,像一根生锈的针,猝不及防地扎破了寂静的空气。那声音离我很近,近得让我头皮瞬间炸开!

我像受惊的兔子猛地扭头,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就在离我藏身的巨大废弃集装箱不到十米的地方,光线勉强勾勒出两个对峙的身影。一个身形高大,背对着我,紫色的短即使在昏暗中也异常醒目,张扬地桀骜着。他随意地扛着一柄缠绕着刺目雷光的长锤,那狂暴的电弧噼啪作响,每一次闪烁都照亮他脚下粘稠、深色的液体正汩汩蔓延开。空气里那股令人作呕的甜腥味骤然浓烈起来,源头正是那里。

他对面,一个人影蜷缩在地上,像一只被踩烂的虫子,痛苦地抽搐着,每一次挣扎都让身下那滩暗红色的液体扩大一分。浓重的血腥气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我的嗅觉神经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紧,我死死捂住嘴,才没让那声惊叫冲出来。雷狮!真的是他!那个在立绘和动画里睥睨天下、无法无天的雷狮海盗团团长!现在,他就在我眼前,像个冷酷的处刑者。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堆里。”雷狮的声音响起,低沉,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残忍,像钝刀子割肉,每一个字都淬着冰。他缓缓抬起脚,那只沾满了血污和泥泞的靴子,带着一种碾碎蝼蚁般的漠然,朝着地上那具还在微弱抽搐的身体踩踏下去。骨头碎裂的细微“咔嚓”声,在死寂的背景下被无限放大,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

“呃啊——!”地上的人出最后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一挺,随即彻底瘫软下去,只剩下无意识的痉挛。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理智。跑!快跑!离这个杀神越远越好!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我手脚并用地往后缩,试图把自己更深地藏进集装箱投下的阴影里,指甲抠进冰冷粗糙的地面,留下浅浅的划痕。

可就在我缩成一团,祈求黑暗能吞噬我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地上那人垂落的手。那手指还在神经质地抽搐着,指向他破碎染血的胸口。那里,一枚小小的、沾满血污的金属徽章,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微弱的、却异常刺眼的光。那徽章的形状……像一只蜷缩的小兽?一个模糊的记忆碎片猛地刺入脑海——某个剧情片段里一闪而过,关于一个绝望的父亲为了重病的孩子铤而走险偷窃大赛补给品……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他不是十恶不赦的敌人,他只是一个……走投无路的父亲?这个认知像一记重锤砸在我混乱的意识里。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鼓噪,压过了灭顶的恐惧。那个孩子怎么办?他可能还在某个角落等着父亲回去……一股荒谬的、不合时宜的冲动猛地攫住了我。几乎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在雷狮那裹挟着死亡气息的靴底即将彻底终结一切的前一刹那,我猛地从藏身的阴影里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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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带着破音,在空旷的废弃场上显得异常突兀和可笑。我像一颗笨拙的炮弹,不管不顾地撞向那个散着死亡气息的身影和地上那团血肉模糊的存在之间。距离太近,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混杂着雷狮身上那股强烈的、带着电流气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几乎让我瞬间窒息。膝盖一软,我几乎是踉跄着跪倒在那片粘稠的血泊边缘,温热的液体瞬间浸透了我的裤料。

雷狮的动作顿住了。那只沾血的靴子悬停在半空。时间仿佛凝固了。废弃场上只有我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和他武器上雷光跳跃的噼啪声。

我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那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岳,几乎要将我碾碎。手指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无法控制。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右手。

“嗡——”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玉石轻叩的清鸣响起。手腕处,温润的白光毫无征兆地涌现、凝聚,瞬间驱散了身周一小片令人作呕的血色阴影。光芒流转,凝实,最终化为一枚婴儿拳头大小、剔透无瑕的白玉铃铛,安静地悬浮在我掌心上方寸许。几缕纤细如、闪烁着柔和白光的丝线从铃铛内部延伸出来,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在我颤抖的指尖缠绕、游弋。

这就是我的元力武器之一——“圣光织愈”。穿越时莫名其妙绑定的东西,像个甩不掉的烫手山芋。我从未在实战中用过它,更别提是在这种直面死亡的修罗场!祈祷有用吧!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几乎是闭着眼,凭着直觉,将全部意念疯狂地灌注到那枚温润的铃铛里。

“去……去啊!”我用尽力气低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铃铛猛地一震!那几缕原本柔顺游弋的白色光丝骤然绷直,如同离弦的光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润却坚定的力量,精准地没入地上那人胸口最狰狞的创口之中!瞬间,柔和而强烈的乳白色光芒从他破碎的胸膛内部爆出来,像一个小小的太阳在诞生。光芒所及之处,翻卷的皮肉、断裂的血管、甚至隐约可见的碎骨,都被这纯粹的生命之力温柔地包裹、抚平。

光芒中,那具濒死的躯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出一声模糊的咕噜声,像是溺水之人终于吸到了一口空气。虽然依旧气若游丝,但胸膛那致命的塌陷和喷涌的鲜血,竟以肉眼可见的度被遏制住了!生命的气息,微弱却顽强地重新燃起。

成功了?居然真的有用?这念头刚闪过脑海,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虚弱感便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眼前阵阵黑,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那几缕光丝瞬间抽干。我手臂一软,整个人几乎要瘫倒在冰冷的血泊里。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得足以冻结灵魂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穿了我周身那层薄弱的白光屏障,钉在了我的脸上。

我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雷狮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正面对着我。他微微低着头,紫色的碎在他额前投下浓重的阴影,几乎遮住了他的眉眼。但那道从阴影缝隙中投射出来的目光,却比任何武器都更具穿透力,冰冷、暴戾、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兴味?如同猛兽现了闯入领地的、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他手中的雷神之锤微微低垂,狂暴的紫色电蛇依旧缠绕其上,出危险的嘶鸣,映得他半边脸颊在明灭的光线下如同魔神。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带着血腥和电流的焦糊味。

他沉默着,那沉默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胆寒。几缕紫色电光如同有生命的毒蛇,在他锤头跳跃闪烁,出令人心悸的噼啪声,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在丈量我的死亡距离。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奇异的平静,却像淬了寒冰的刀刃,每一个字都刮过我的耳膜,带着刺骨的杀意和一种居高临下的嘲弄:

“找死?”

那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两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口。恐惧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间流遍四肢百骸。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分毫。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双在阴影中闪烁着暴戾紫芒的眼睛,和那柄随时可能将我化为灰烬的雷霆之锤。

完了。祁奥阳,你这个白痴!圣母心泛滥的下场,就是给这个杀神送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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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视角

废弃场的空气凝固了,只剩下电流的嘶鸣和地上那摊污血缓慢流淌的粘稠声响。解决一只碍眼的虫子本该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尤其是一只背叛了“规则”、妄图偷窃大赛核心能源去救他那所谓病秧子崽子的蠢货。雷神之锤上的电弧跳跃着,传递着一种餍足后的慵懒杀意。靴底沾着温热的、令人不快的粘腻感,正打算彻底结束这无趣的碾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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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沾满血污的靴底即将落下,将最后一点生命火花彻底踩灭的瞬间——

“住手!”

一个突兀的、带着破音的尖叫猛地撕裂了凝固的空气。声音嘶哑,颤抖得厉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毫无威慑力,却异常刺耳。

雷狮的动作,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悬在半空的靴子没有落下,只是微微偏转了角度。紫色的瞳孔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诧异,随即被更深的漠然覆盖。居然还有观众?还是个……不知死活、主动跳出来的?

一道身影从旁边巨大集装箱的阴影里猛地扑了出来。动作笨拙,带着明显的慌乱,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撞进了他和地上那团烂肉之间。距离太近,雷狮甚至能看清对方因极度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口,还有那双撑在冰冷地面上、因用力而指节泛白、却依旧抖个不停的手。是个女人?不,更像是个女孩。黑色的长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和苍白的脸颊边,那双抬起来的眼睛……纯粹的黑色,像最深的夜空,此刻却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瞳孔因为惊吓而紧缩,如同受惊的幼鹿。但奇怪的是,在这浓得化不开的恐惧深处,似乎还燃烧着一簇极其微弱、却又异常执拗的……光?一种愚蠢到近乎可笑的光。

找死。雷狮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又一个被无聊正义感冲昏头脑的蠢货。凹凸大赛的规则第一条就是摒弃无用的仁慈。这种货色,通常活不过第一个预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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