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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卡米尔-数据流中的无声占有
海盗团羚角号的引擎核心区充斥着低沉的嗡鸣和精密仪器闪烁的冷光。卡米尔坐在悬浮的操作椅上,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的下半张脸线条冷硬。他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舞,快得只剩残影,无数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在他面前的多个光屏上倾泻而下。他在分析一片危险星域的通路,为雷狮的下一次“狂宴”铺路。
祁奥阳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开放式维修平台上,正小心翼翼地用圣光织愈的丝线探入一台过载损坏的护盾生器内部。白玉铃铛出细微的嗡鸣,柔光精准地修复着内部烧毁的电路节点。她的动作沉稳而专注,黑束成利落的马尾,几缕碎垂在光洁的颈侧。
空气里弥漫着机油、臭氧和…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如同高运转的精密齿轮咬合时散出的、冰冷金属混合着干燥羊皮纸卷的气息。这是卡米尔的信息素——理性、冷静、不带丝毫情绪波动,如同他本人一般高效而内敛的apha气息。它像最精密的程序,无声地运行着,宣告着领域的存在和不容置疑的掌控。这股气息对oga而言,是秩序与力量的象征,足以引一种被强大逻辑征服的臣服感。
但对祁奥阳而言,这只是卡米尔工作时特有的、混合着书籍和机械的味道,甚至让她觉得思路清晰,有助于她专注于手头精细的修复工作。“左旋耦合器节点,三级烧蚀。”她头也没抬,平静地报出检测结果,圣光丝线随之精准地探向目标区域。
卡米尔敲击键盘的指尖微不可查地停顿了oo秒。数据流依旧平稳滚动,但他的呼吸节奏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紊乱。她靠得太近了。近到他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缕缕干净纯粹的玫瑰淡香,像一行优雅的、却完全不符合他逻辑代码的乱码,顽固地闯入他精密计算的世界。他的apha本能无声地叫嚣着:分析她!掌控她!用数据流彻底解析这缕香气,然后…覆盖它!让她的存在也变成他绝对掌控下的一个变量!可她是beta。他那引以为傲的逻辑和计算力,在无法标记这个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修复进度?”卡米尔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目光也未曾离开光屏。但空气中那冰冷理性的信息素,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变得…更加“浓郁”了?如同无形的、冰冷的蛛网,更加紧密地试图缠绕住那缕玫瑰香。
“。”祁奥阳精确地报出数字,手腕轻转,白玉铃铛光芒微闪,“核心震荡器有轻微偏移,需要校准。”她说着,自然地向前探了探身,试图更清楚地观察生器内部结构。这个动作让她颈侧的皮肤,在冷白的维修灯光下,距离卡米尔的侧脸更近了一寸。
那缕玫瑰淡香瞬间变得清晰可闻。像一颗投入精密仪器中的微小尘埃,瞬间扰乱了所有预设的轨迹。卡米尔的下颌线骤然绷紧!他猛地转头!帽檐下的阴影中,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蓝灰色眼眸,此刻如同冰封的湖面下涌动着暗流,死死锁定了近在咫尺的、那片毫无防备的颈侧皮肤!
没有腺体。只有温热的、散着独立香气的皮肤。他的逻辑中枢在疯狂运转:距离厘米,皮肤温度约c,香气分子构成分析失败(beta特质无法解析),威胁等级:无(物理层面)。然而,apha的本能却在疯狂报警:占有!标记!将她纳入数据库!纳入绝对领域!
“卡米尔?”祁奥阳被他突如其来的注视和骤然变得极具压迫感的气息惊动,疑惑地转过头。她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如同无数数据链锁定的压力,以及空气中那骤然“浓稠”的、带着金属与书卷气息的信息素,让她莫名地感到一丝…寒意?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怎么了?数据有问题?”
这句纯粹出于工作关切的询问,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穿了卡米尔强行维持的、名为“理性”的薄冰。数据?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她!是她这无法被解析、无法被掌控、无法被打上“卡米尔所属”标签的存在本身!
卡米尔没有回答。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完全越了精密计算的范畴,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驱动!他猛地伸出手,不是触碰仪器,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粗暴的力道,一把扣住了祁奥阳的后颈!冰冷的指尖瞬间陷入温热的皮肤和根!
“!”祁奥阳完全僵住,手中的圣光丝线瞬间溃散。赤狱裁罪在腰间嗡鸣,但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带着冰冷信息素的力量死死压制在维修平台上!
卡米尔俯下身,帽檐的阴影彻底笼罩了两人。他不再看她的眼睛,视线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死死聚焦在她被迫暴露出的、光洁脆弱的颈侧。冰冷的、带着金属与书卷气息的吐息喷在上面。然后,他低下头,高挺的鼻梁近乎贪婪地、带着一种病态的探索欲,深深地、反复地蹭过那片细腻的皮肤!他在“读取”!用最原始的方式,试图将这缕玫瑰香的每一个分子都刻入他的“数据库”!他的犬齿在痒,渴望像打上数据烙印一样,用齿痕在她身上留下独属于“卡米尔”的、不可篡改的物理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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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祁奥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全然的震惊。她能感受到后颈冰冷的钳制,感受到颈侧被他鼻梁反复摩擦带来的奇异触感,感受到他喷洒的呼吸冰冷又灼热,感受到空气中那几乎要将她思维都冻结的、浓稠冰冷的金属信息素。圣光织愈的光芒微弱地闪烁着,试图驱散这突如其来的恐惧和寒意。
卡米尔依旧没有回答。他喉咙里出一声极其压抑的、如同精密齿轮卡死的闷响。最终,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粗暴地啃咬,而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他张开嘴,冰冷的唇精准地覆盖在她颈侧的大动脉上,然后,用他异常尖锐的犬齿,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带着绝对的控制力,缓慢地、一丝不苟地、深深地刺入皮肤!没有撕扯,只有精准的穿刺和刻印!仿佛要在那里刻下一串只有他能解读的二进制代码!
剧痛让祁奥阳瞬间绷紧了身体,闷哼出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牙齿刺破皮肤的冰冷触感和随之而来的锐痛,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带着金属锈蚀感的奇异信息素,随着他的“刻印”注入伤口!那不是灼热,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标记感!圣光织愈的光芒疯狂闪烁,却无法立刻修复这种带着“意志”的创伤。
卡米尔维持着这个“刻印”的动作数秒,才缓缓松口,抬起头。帽檐下,他的呼吸略显急促,蓝灰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复杂的、被强行压抑的暗流——是完成某种“数据录入”后的短暂满足?还是更深邃的、对无法真正掌控的挫败?他松开钳制她后颈的手,指尖残留着她皮肤的温度和一丝…极淡的血迹(来自他留下的齿痕)。
祁奥阳捂着颈侧,那里传来尖锐冰冷的刺痛和一个清晰无比、边缘异常整齐、仿佛被精密仪器切割出的、深陷的齿痕。伤口渗出的血珠迅在低温信息素的影响下变得粘稠。她看着卡米尔迅转回操作椅、重新投入数据流的、仿佛刚才一切只是系统短暂卡顿般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冰冷的恐惧和巨大的困惑。作为beta,她无法理解逻辑型apha在绝对掌控欲受挫时,那种用“数据烙印”来强行标记的冰冷偏执。她只知道,刚才那一刻,冷静的军师变成了冰冷的刻录者,而颈侧那个带着金属锈蚀感和精密痛感的伤口,是数据流中,对她强行打下的……冰冷烙印。
引擎核心区的嗡鸣依旧。卡米尔面前的屏幕数据如常滚动。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浓烈冰冷的金属书卷气息,和他颈侧光屏倒影中一闪而过的、祁奥阳捂着颈侧的身影,无声地诉说着数据洪流下,那无法被编程的占有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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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佩利-狂犬的圈地标记
废弃的斗兽场弥漫着尘土和干涸血迹的腥气。佩利刚刚徒手撕碎了一头巨大的铁甲犀牛,身上沾满了暗红的兽血和碎肉,金色的头凌乱地粘在汗湿的额角。他兴奋地喘息着,犬齿外露,金色的瞳孔里燃烧着未褪的狂野战意和一种更加原始的兴奋。他赢了!猎物是他的!
祁奥阳站在斗兽场边缘的阴影里,刚用赤狱裁罪解决掉两个想偷袭佩利的参赛者。她甩掉剑尖的血珠,看着场中如同真正野兽般兴奋低吼的佩利,微微蹙眉:“佩利,该走了,血腥味会引来更多麻烦。”
佩利猛地转头,金色的瞳孔瞬间锁定了她!那眼神,不像看同伴,更像是在看…另一头闯入他领地的、值得征服的“猎物”!他身上那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如同新鲜滚烫的兽血混合着硝烟、尘土和狂野汗液的气息——属于狂犬apha的信息素——如同爆炸的冲击波般轰然炸开!这是最原始、最不加掩饰的apha气息,充满了力量、征服和赤裸裸的占有欲!足以让任何oga在恐惧中瘫软,被这野性的气息彻底压倒。
但对祁奥阳而言,这只是佩利打完架后身上浓重的汗味和血腥味,混合着斗兽场本身的尘土气息,非常难闻。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抬手掩了掩鼻子:“你身上的味道…太冲了。”她的语气是纯粹的嫌弃和提醒,黑眸里没有任何oga应有的恐惧或臣服,只有对他可能引来更多敌人的担忧。
这句直白的嫌弃,如同在狂犬的兴奋点上浇了一桶滚油!
“哈?!”佩利的瞳孔瞬间缩成危险的竖线!他像被激怒的野兽般出一声低吼,猛地朝祁奥阳冲了过来!度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祁奥阳甚至来不及拔剑,就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狠狠撞在身后的石壁上!后背传来剧痛,尘土簌簌落下。
佩利用自己强壮的身体死死压住她,灼热滚烫、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他那双金色的兽瞳燃烧着被冒犯的怒火和一种更加狂暴的、确认所有物的急切!他低下头,像野兽确认猎物气味一样,鼻翼剧烈翕动,贪婪地、甚至有些粗鲁地在祁奥阳的颈侧、肩窝、间来回嗅闻!他在寻找!寻找属于他的味道!寻找她臣服于他气息的证据!可没有!只有那该死的、干净的、像野花一样的玫瑰淡香!这香气在他狂暴血腥的信息素包围下,竟然顽强地存在着,像是对他狂犬本能最大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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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你是我的猎物!”佩利喉咙里出含混的、充满占有欲的低吼,口水几乎要滴下来。他完全无法理解beta的特质,只知道自己赢了,她是战利品,她必须染上他的味道!他的犬齿在疯狂叫嚣!原始的标记冲动压倒了一切!
下一秒,没有任何预兆和缓冲,佩利猛地张口,狠狠咬在了祁奥阳的颈侧!不是厮磨,不是刻印,而是最纯粹的、野兽般的撕咬!尖利的犬齿瞬间深深刺入皮肉,力道之大几乎要撕下一块肉来!
“啊——!”祁奥阳出凄厉的惨叫,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牙齿撕裂皮肤的恐怖感觉,感受到温热的血液涌出,感受到佩利灼热粗糙的舌头在伤口上舔舐,混合着他浓烈血腥的信息素,疯狂地试图覆盖那缕玫瑰香!圣光织愈的光芒疯狂爆,柔和的丝线本能地缠绕上佩利的脖子试图拉开他,却被他狂暴的力量轻易扯断!赤狱裁罪在嗡鸣,但身体被死死压住!
佩利像一头真正在标记领地的野兽,反复地啃咬着那片可怜的皮肤,留下一个深可见骨、血肉模糊、边缘被撕裂得不成样子的恐怖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下巴和祁奥阳的衣襟。他出满足的低吼,仿佛真的将自己的气味和力量“注入”了进去。但很快,他停了下来,金色的兽瞳里闪过一丝困惑——为什么…那玫瑰香还在?为什么没有变成他的味道?!
“为什么?!”佩利暴怒地低吼,猛地又咬了下去!更重!更狠!仿佛要将那块皮肉彻底咬掉!他无法理解!无法接受!他的标记为什么无效?!
祁奥阳痛得几乎昏厥,颈侧传来的撕裂感和佩利狂暴血腥的信息素冲击让她眼前黑。她看着眼前这头因无法真正标记而陷入狂怒的野兽,巨大的恐惧和疼痛淹没了她。作为beta,她无法理解狂犬apha那被原始本能驱使的、将伴侣视为战利品并用暴力“圈地”的极端占有方式。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失控的野兽,而颈侧那个血肉模糊、散着浓烈血腥和野兽气息的伤口,是狂犬留下的、最原始也最恐怖的……圈地烙印。
斗兽场的尘土在狂犬的怒吼中飞扬。佩利像一头困惑又暴怒的雄狮,对着自己无法彻底征服的猎物,出了不甘的咆哮。而那份无法满足的标记渴望,在血腥的斗兽场里,化作了最野蛮的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