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她的脑瓜在努力计算着什么。
“我出现在木屋的第二天,”他为她解答,“就是我的生日。”
“哦。”她突然意识到,华高独个回木屋过自己的生日。
“我本来打算去完成一些事情,也把那生日视作某种重生的标志。”他给她个满怀希望的微笑,“很有趣吧。”
她抚摸他脸颊,手指流梳过平滑的颧骨,游移至下颚,摸那扎手的胡茬。在她手下感觉到的他,现在已透着甜蜜的熟悉感。
“可是,”她道,“我还不知道你多大呢。”
“三十五。”
她努力掩藏自己的惊愕。
“有那么差吗,嗯?”
“没有。”脸开始涨红,意识到自己的脸红又让她的脸红得更艳。“没有啦,”她低笑,“我只是有点意外。”
“我会把这当成是恭维的。除非,”他顿了一会后笑道,“你意外我那么年轻?”
“哦,我还以为是四十八、四十九呢。”她故意木无表情地道。
“花几百万去整容吗?太浪费资源了吧。”
三十五岁。再大五年,就是她的两倍了。
“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比我大很多,”她道,真的。
华高微笑着看她,她在他的表情里找到点点滴滴的溺爱,“我配你,会不会显得太稚嫩呢?”
“会,也不会。”
她努力不把委屈写到脸上,画进感觉里。
“在木屋里我们坐在炉火旁那晚,我第一次吻你,我们第一次拥抱,”他眼里跃动的闪光在她体内搅起一股需索的温热──甜蜜,但又尖刺得教人生痛。
“当你告诉我你是处女,当你说你只有十九岁。嗯,如果你先让我猜,我可能会说三十。在你的周围凝结着一股沈稳的气场。你知道的,”他突又开怀一笑,“你是第一个比我年轻的情人。”
她的难以致信肯定传到脸上的神经了。
“真的,我的意思是,当然我有跟年轻女人厮混过。可我从未试过与比我年轻的女孩坠入爱河。”
他的话,让整个房间和她的身体都暖和起来,眼眶再又湿润。
坠入爱河──他们坠进爱河了。
他一定看出了她的动容。
他的微笑变得更温柔,把手轻环在她脖子后方,那样的轻柔、爱怜。
“其实我也有点害怕。”
“为什么?”
他凝视着、轻抚她,温柔的话语。她知道,他在顾及她的感受。
“我有第一次性经历时,你才两岁,牙牙学语,试着吃固体食物。我第一次跟女孩同居时──你可能在读五年级。你的成人生活才刚开始,而我比你大十五岁。”
“那又怎样?”
谁在乎这些?像她还是个小孩要大人照顾一样。她有打零工的,她花的可是自己挣回来的钱。她独立自主,过她自己的生活,都快三年了。
他轻笑,吻她,爱抚她,仍小心翼翼地。
“这不是坏事,芬。只是这时候……这段时间……是你成长的阶段,开始认识这个社会。我不得不提醒自己……”
“什么?”
“不能闷坏你。”
“闷坏我?”
“让你有自己的空间,对我来说很重要。”
“空间?”
“空间。可以自由活动,我行我素。我在这,芬,我半点都不想退缩。可我担心我的存在,我跟你在一块,你就只能把你的未来往单一的方向设想,而关闭了生活可能有的其它轨迹。”
“华高,我……”
“我要说的是,芬,跟我在一起,我不希望你以为你的生活就剩一个版本了,我们可以分享的未来,不会只有狭窄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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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
正忙着逗玩他髋骨内侧敏感某处的她抬起眼睑,对上他的凝视。
“给我看些你的小故事,可以吗?别的,他没给我看的故事。”
她眼里淘气的光芒敛去,避开他眼神,她低头望往别处。
“不给也没关系的,芬。每个人都有保留隐私的权利。”
她静默了一、两分锺。原本嬉闹的手指静搁毛毯上。当用弱小的嗓音回话,她的视线仍往下投,把表情掩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