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错。”
“啊,难怪父王偏要为你请封,顺势让你当上楚王。”
姬时语摇头笑笑:“合着父王和祖父,都不大愿意管事,府上才来的清闲至极。”
“王府少不了女主人,因而还得让楚王妃多多担待了。”
江曜将手心递去她眼前,他那双狐狸眼带了笑意,他还说了真切的话,“往后你只管放手去做,王府大大小小的事,皆有你说了算。”
“你也要让我能做主吗?”
“嗯。”
他应她,“再不济,万事都有夫君在。”
江曜的担保,于姬时语是一道郑重的承诺。
她浅笑弯弯明眸,随即将手指递到了他的手中。
……
掌管楚王府并非一件易事。
在拿到王府中馈钥匙之后,姬时语本信心满满的命灵犀去传唤管家,她吩咐管家将王府近几年的账簿取来给她过目。
管家应后,竟是抬了一大箱子入寻阳院。
只翻开一本,姬时语便被密密麻麻的字,扰得头疼不已。
看多了眼又生痛,而一个时辰过去,她是连一本账簿也不曾看罢。
姬时语方才了悟,舒氏身为忠义侯府的主母,执掌偌大侯府,是该有多能耐。
三房加起多少人丁,这般之下舒氏竟将府上打理的井井有条。
姬时语由衷地敬佩起舒氏。
因隔日还需入宫拜见弘文帝,萍亭特意走来叮嘱道:“王妃,今日还是莫要太劳累,明日需得早起入宫。”
姬时语瞥去一眼,窗外日落西山,不知不觉她竟坐了一下午,顿感肩膀疼痛。
放下账簿,姬时语喊了丫鬟入内。
“伺候我梳洗吧。”
萍亭应:“是。”
灵犀和巧儿换下一盆温水后,来喊姬时语,便起身去了浴房。
沉沉没入水里,萍柳取来夷子擦拭姬时语裸_露在外的肩头。
她动作很轻,为着零落在玉白肌肤之上的吻_痕,萍柳根本不敢大力。
只是随着夷子擦拭而过,这吻_痕是越见越多。
姬时语也被弄得稍许疼痛,嘶地出声。
萍柳叹了口气,劝得说道:“王妃,您该和王爷说说这事……”
萍亭捞出姬时语的手臂,轻轻揉揉她的小臂,见得红_痕齿印,眼中多了怜惜。
低声的,萍亭喃喃:“王妃。”
“我没事的。”
姬时语不愿两个丫鬟担心,沐浴过后便起身擦干净身上的水,更换一件新衣,回屋躺回榻上。
靠着一会儿,姬时语困得便闭合起眼,脑袋一歪。
江曜回屋时,夜已有些深。
就着微弱的烛光,江曜望到小姑娘蜷缩在美人榻中,身上只盖了一层单薄的软被。
那被子眼见便要垂落在地上。
江曜大步走去,长臂穿过姬时语的腿弯,是要将人抱起。
他一动,姬时语便是一声叮咛。
迷迷糊糊的,她寻着热气环抱住他的脖子,脸蛋也软软地蹭在他身上。
反复撒着娇,嘴里还在嘟囔,“哥哥不许再欺负我了,疼的……”
“今夜不欺负你。”
江曜抱着姬时语回了床榻,他为她掖好被子,回身去浴房简单梳洗一番,便褪去衣衫钻入姬时语的被里。
长臂一伸,又将温香软玉拥入怀中。
嗅着扑鼻的玉兰花香,江曜裹紧手间柔软的腰肢。
姬时语被他缠得紧,微有不适之感,她迷糊的哼了两声,手下意识地推动他的大掌。
奈何他的手如铁链,系在她的腰上,挪不开。
姬时语带了几分气恼,“你去睡书房,不许闹我了。”
“不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