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叽……滋啵……”
那是唇舌与肌肤娇嫩皮肉纠缠吮弄,继而又依依不舍地分离时才能出的淫靡声响。
在这寂静的屋中被放大了千百倍,无端就听得人脸皮烫,骨头酥。
余幸此刻便如一头初尝蜜味便失了心疯的蛮熊,只顾将脸埋进那片温软雪腻的丰盈之中,不知满足地咂弄着口中那颗早已被吮得通红的果实。
他用舌尖顶弄,用舌面碾磨,甚至动了牙口,叼着那乳蕾根部轻轻啃噬,快意地感受着那颗小小的肉豆儿在自己口中被玩弄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烫。
直到那枚乳蕾的颜色从绯红化作了熟透浆果般的紫艳,连带周遭一圈粉润晕色都挂满了他的涎水,在烛火下亮晶晶、明晃晃的,好似被刷上了一层黏稠的饴糖。
他这才仿佛吃尽了这一边的滋味,稍稍喘息一声,又调转过头,将脸埋向另一座同样巍峨挺拔的雪峰,如法炮制,埋头苦干。
而苏菀早就软成了一滩被春雨打湿的烂泥,那点子神智也在这灭顶般的水磨功夫里被消磨得只剩一缕游丝。
她只能无力地仰着雪白脖颈,红艳艳的檀口微微张着,却一个完整的字眼也吐不出。
从喉间溢出的也不再是婉转呻吟,而是一阵阵黏连不清的“哼……嗯……”了。
身前的玉人早已被弄得不成样子,余幸这才仿佛从那片极致的温软乡中挣出些神智,缓缓抬起了那颗被欲望浸透的脑袋。
一缕晶亮的津液自他唇角牵扯而下,黏连在她胸前那片被吮咂得红肿不堪的雪团上,银丝在半空中晃了晃,才“啪”地断开。
苏菀甫一迎上他的目光,心头便是一记重重擂鼓。
那双眼珠子在昏黄烛光下黑得骇人,深处仿佛烧着两团暗红鬼火,那股子要将她连皮带骨生吞入腹的凶狠劲儿,竟比魔门养的凶兽还要摄人。
他将自己身上那件碍事的粗布衫扯下,随手丢在一旁。然后便如一座小山般,沉沉地压了下去。
两具汗津津的身子终于寻到了彼此,再没有隔阂地紧密贴合。
皮肤与皮肤相触的瞬间,那种细腻、温热又夹杂着薄汗的滑腻触感,让两人同时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烛火流淌,在他们交缠起伏的胴体曲线上勾勒出一道道金边,是少年贲张紧绷的脊背,是女子丰腴挺翘的臀线,亦是那紧紧绞缠的腿根。
墙上的影子不断变换,最终融成一团分不清彼此的墨色。
余幸的掌心此刻滚烫得吓人,他稳稳地箍在她那截不盈一握的纤腰上。指头根根用力,几乎要陷进那滑腻柔软的皮肉里去。
身下那根早已被憋得紫涨的粗硬物什,裹挟着一股焚心灼骨的热气,不容分说地碾上了那片早已被水泽浸透、微微翕张着的幽谷。
仅是浅尝辄止的一抵,便已听得满耳黏腻水声。
“噗嗤!”
一声闷响,像是上好的绢帛被蛮力撕开。
苏菀秀气的背脊骤然绷成一张满弓,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就此昏死过去。喉眼儿里只出一声被碾碎了似的泣音……短促而又凄厉
“嗬……”
这声泣血般的痛呼让余幸浑身一僵,那股子癫狂的邪火瞬间熄了大半。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正被那紧致得匪夷所思、温热湿滑的甬道死死裹住、绞缠。
那销魂的滋味几乎要逼他出一声呻吟出来。
额角的青筋根根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下巴滚落,“啪”地一声,砸在她精巧的锁骨窝里,碎成了一小片湿痕。
他死死咬着后槽牙,强压下那股子恨不得立刻策马扬鞭、驰骋到底的癫狂念头。那双方才还被欲望烧得赤红的眼,此刻却只剩下焦灼与慌乱。
“菀姐……我在……”
他低下头,不断地用嘴唇亲吻她皱紧的眉心,她颤抖的眼睑,她汗湿的鬓角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我……我慢些……我退出去些,好不好……”
那句笨拙的询问如一注暖流,倏然穿透了苏菀脑海中那片被饱胀和痛楚搅成的混沌。满腔的惊惶和委屈竟被这股子暖意泡得酥软,渐渐化了去。
她缓缓睁开了那双掀开那双被泪汗浸湿的眸子,长长的羽睫上还挂着露珠,轻轻一颤,便在那对宛若水洗琉璃的清澈瞳仁里,清晰地倒映出少年近在咫尺满是疼惜的脸庞。
她轻摇螓,那双仍环在他脖颈上的玉臂却逐渐收紧。旋即将脸凑了上去,用自己柔软的唇瓣轻轻印上了那紧抿成一线的唇角。
“……不疼了,”她的声音细细若蚊呐,吐气如兰,却清清楚楚地钻进了余幸的耳蜗里,“阿幸……我方才只是……有一点怕。”
那声带着颤音的“怕”好似一只利爪刺入了余幸的心尖,捏得为之一窒。
他再不多言,只将疼惜与怜爱放在了唇齿之间,厮磨交缠。
与此同时,一股精纯的真气顺着二人紧密无间的交合之处缓缓渡了过去。
那真气如同一捧烧沸了的热酒,顺着她幽深之处的经络“轰”地炸开,瞬间流遍了身体各处。
内里的不适与心底的惶惑也被这股暖意一冲,直散得七零八落。
转而浮出来的,是一种从身体到灵魂都被彻底填满的踏实,暖得让人想落泪。
苏菀的身子终于完全地融化了,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眼中盈满水光。
余幸敏锐地察觉到,那双原本只是无力搭在他身上的修长双腿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