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祁北屿的声音冷得像冰,“不会再有机会靠近你。”
鹿卿握住他的手,轻轻摇头:“我没事。“比起自己的情绪,他更担心祁北屿会当场作。
而且鹿卿知道,那应该不是自己的情绪,毕竟自己只是穿越者,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感情,唯一的感情应该就是祁北屿,那应该是原主的感情,原主对这个家有了太多的期待,所以导致最后死不瞑目。
拍卖会开始后,鹿卿的心思却不在拍品上。他能感觉到鹿家众人的视线如附骨之疽般黏在他背上,尤其是鹿明那怨毒的目光,几乎要在他的后脑勺烧出一个洞。
祁北屿全程冷着脸,但手一直紧握着鹿卿的,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生疼。
当拍卖师宣布最后一件拍品时,他突然举牌:“一百万。”
全场哗然。那只是一幅普通的学生画作,起拍价不过五万,不过本就是慈善,慈善的话就不会计较东西好坏,值不值,重要的是钱会不会到拍卖者手里。
之前也出现过,慈善贪污的情况,导致真正需要的人没有得到捐款,基本上全部被人贪污了。
后来祁北屿现,自己捐出去的钱,进了别人的腰包,一个晚上灭了慈善基金会的,从那以后,没有人在敢贪祁北屿的钱,别人的贪不贪不知道,但是祁北屿的,一分不少的到了需要的人手里。
这也是为什么祁北屿那么可怕,却还是有一群老百姓爱戴的原因,有的时候正是因为有这么一群人在关注自己偶像的动态,所以很多人不太敢对祁北屿下手,毕竟大众的力量,太可怕了。
这边拍卖师已经在敲锤“一百万一次……两次……成交!”
槌音落定,祁北屿把号牌扔给助理,拉着鹿卿起身:“走了。”
离开时,鹿卿余光瞥见鹿父欲言又止的表情和鹿昭深思的目光。
而鹿明……那个曾经趾高气扬的假少爷,此刻正怨毒地盯着他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残缺的两只手紧握成拳。
鹿卿看着鹿家人谄媚的嘴脸,突然就很想犯个贱,突然不想着急离开了。
他把祁北屿抱到角落的沙上,顺手往他嘴里塞了根新棒棒糖:“乖乖等我。”
祁北屿叼着糖,琥珀色的眼睛眯了眯:“五分钟。”
“好嘞。”鹿卿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转身时嘴角的笑意瞬间冷了下来
当他,站在鹿家众人面前时,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小卿啊,你最近过得怎么样?”鹿父搓着手,笑容和蔼得近乎谄媚,“家里人都很想你。”
鹿母也赶紧凑上来,眼眶微红:“妈妈每天夜里都睡不着,总想着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鹿昭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弟弟,欲言又止。
而鹿明则躲在最后面,眼神怨毒地盯着鹿卿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那是祁北屿亲手给他戴上的,鹿明不明白,祁北屿到底看上这个垃圾哪里。
鹿卿听着这些虚伪的关心,胃里一阵翻腾。他太了解这些人了,现在大概率是有事求他,也可能是讨好。
果不其然,鹿母开口了:“卿卿啊,我们都知道自己错了,以前是我们不好,被猪油蒙了心,害怕你回家,明明没有安全感,所以才那样对你的。”
“对呀,我们现在都希望,你能原谅我们,回到鹿家,你还是鹿家的二少爷,我们会好好对你的,你可以和祁总说说,你回鹿家来住”鹿父笑的见牙不见眼虚伪又可笑。
“哎呀,不知道小屿会不会答应呢。”鹿卿故作苦恼地叹了口气,眼角余光瞥向不远处的祁北屿,“小屿是我的宝贝,我可不能让他为难。”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鹿家众人的心口。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那个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废物儿子”,如今竟然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话,而且还叫祁总小屿,他是一点都不怕死吗?。
鹿父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但很快又挤出一个笑容:“小卿啊,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商量的……我们也只是想让你有一个家”
鹿卿懒得再听他们废话,正准备转身离开,余光却突然瞥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朝祁北屿走去。
那人身材修长,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西装,五官深邃,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与自信。
他端着酒杯,在祁北屿对面的沙坐下,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
鹿卿的呼吸微微一滞。
那是谁?
祁北屿原本正百无聊赖地咬着棒棒糖呆,见有人靠近,眉头下意识地皱起。
但对方似乎很懂分寸,并没有靠得太近,只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祁少,久仰大名。”陈渊微笑着举了举酒杯,“我是陈渊,刚从国外回来。”
祁北屿冷淡地点点头,并没有搭话的意思。
陈渊也不恼,继续道:“听说祁少最近拍了不少好东西,尤其是那颗鸽血红宝石,成色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