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时,鹿卿现身边已经空了。
祁北屿向来起得早,但今天似乎格外匆忙,连个早安吻都没留。
鹿卿揉了揉眼睛,伸手摸向旁边尚有余温的枕头,指尖触到一张便签纸。
上面是祁北屿龙飞凤舞的字迹:「去公司,晚上回。别想我。」
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线条生硬得像被强迫画上去的。鹿卿忍不住笑出声,把便签贴在胸口躺了一会儿才起床。
洗漱时他现洗手台上多了套崭新的医疗器械,旁边附了张清单——全是祁北屿给他安排的专业医学课程和导师联系方式。
鹿卿心头一暖,这小疯子虽然嘴上不说,却把他每句话都记在心里。
与此同时,祁氏集团顶楼会议室里,祁北屿正百无聊赖地转着钢笔。
各部门主管战战兢兢地汇报季度数据,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昨晚鹿卿吃醋的样子。
心里很好奇,为什么会吃醋,吃醋只出现在情侣关系中,原来玩具也是会吃醋的吗?还真的是个新奇的体验,鹿卿真的是给自己带来太多快乐了。
“祁总?祁总?”财务总监声音颤,“您觉得这个方案……”
“随便。”祁北屿把钢笔往桌上一扔,金属撞击大理石的声音吓得所有人一哆嗦,“散会。”
众人如蒙大赦,逃也似地离开会议室。祁北屿靠在真皮座椅上,脚尖一点,转椅滑向落地窗。
从这个高度可以俯瞰整座城市,但他只觉得无聊。
办公室门被轻轻叩响。
“进。”
男秘书捧着文件走进来,恭敬地放在桌上:“祁总,这些需要您签字。”
祁北屿懒洋洋地转身,正要拿笔,突然注意到秘书说话时舌尖闪过一点银光。他眯起眼睛:“你嘴里有什么?”
秘书一愣,下意识伸出舌头——一枚小巧的舌钉嵌在粉红的舌面上,在灯光下闪闪亮。
祁北屿的瞳孔微微扩大。他伸手捏住秘书下巴,力道大得让对方脸色白:“这是什么?”
“舌、舌钉……”秘书结结巴巴地回答,“就是……装饰品……”
祁北屿松开手,若有所思地盯着那点银色。他见过耳钉、唇钉,甚至鼻环,但舌钉还是第一次见。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到鹿卿修长的手指如果碰到这个……
“疼吗?”他突兀地问。
秘书松了口气:“刚打的时候有点,但……”
“不是问你这个。”祁北屿不耐烦地打断,“我是说……用起来疼吗?”
空气凝固了三秒。秘书的脸慢慢涨红,终于明白老板在问什么。他硬着头皮解释:“其实……主要是增加……呃……接吻的体验……”
祁北屿的眼睛“唰”地亮了。他挥挥手赶走面红耳赤的秘书,打开电脑搜索起附近的穿孔店。
他本来想让鹿卿去打一个,但是,既然疼,那就不能让鹿卿去,玩具不能受伤,而自己刚好没有痛觉,那就自己去吧。
两小时后,祁北屿顶着一头新剪的短走出高级沙龙,黑着脸付钱。
理师信誓旦旦说这个“慵懒碎盖”造型能让他看起来更成熟,但镜子里那个炸毛的小家伙怎么看都像只被撸逆了毛的猫崽。
“啧。”他不爽地抓了抓头,转向下一个目的地。
穿孔店里,穿孔师看着这个穿着高定西装的漂亮少年,再三确认:“您确定要打舌钉?”
祁北屿不耐烦地敲敲柜台:“快点。”
“但过程可能会……”
“我不怕疼。”祁北屿冷冷地打断,五岁后就没有痛这个概念了,打个舌钉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