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祁炎从里面迅关上、反锁。
气氛瞬间安静了。
祁北屿和鹿卿面面相觑。
祁北屿:“我刚刚是看到了魔术表演对吧?”
鹿卿:“……嗯,堪比川剧变脸。”
但安静只维持了不到三秒。
隔音良好的实木门板后面,传来了清晰的对话声,音调还不低:
祁烙明显在骂:“……祁炎!松手!勒死我了!”
祁炎黏糊糊的声音:“哥……让我抱会儿……就一会儿……烙哥哥你好香”
祁烙:“热死了!滚去洗澡!一身味儿!”
祁炎:“哦……那烙哥哥你帮我放水……”
祁烙拔高声音:“祁炎!你别得寸进尺!自己放!”
祁炎(委委屈屈):“……那烙哥哥你等我洗好……”
祁烙(崩溃):“谁要等你啊!我要睡觉!”
祁炎(欢快):“那我洗快点!五分钟!哥你别锁门啊!”
祁北屿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抱着肩膀一抖一抖。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客房门口,撅着屁股,像个小贼一样把耳朵使劲贴在门板上,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噗……哈哈哈……二哥这画风……大哥快被逼疯了吧……”他边听边乐。
鹿卿看着自家这位前一秒还疯名在外的爱人,此刻毫无形象地趴在别人门上听墙角,扶了扶额,眼底却都是纵容的笑意。
“小屿,”鹿卿走过去,从后面轻轻环住祁北屿的腰,避开了他后背的伤处,把人往回带,“非礼勿听。”
顺便用脚尖拨了拨地上因为主人贴墙根也好奇地跟着一起扒拉门的丧彪:“丧彪,走了。”
丧彪正学祁北屿的姿势扒门缝呢,被鹿卿这么一拨,不满地“喵”了一声,但还是调转毛茸茸的脑袋,蹦跶着去追地上滚动的一个小毛球了。
也有样学样,从祁北屿怀里跳下去,追着丧彪跑了。
热闹?没有小鱼干重要!
“哎呀,听听嘛,多有意思!”祁北屿半推半就地被鹿卿从门口“拔”了起来,还意犹未尽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祁北屿内心疯狂大笑:二哥为了赖上大哥真是拼了啊!哭包攻?新鲜!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不过大哥那样子……啧啧,口嫌体正直,明明心疼得要死吧?
祁北屿是完全不介意的,反正又没什么血缘关系,对外也是一直称祁炎是家里的小管家的,丝毫不影响他俩的进展。
不过嘛,事情变得复杂了,随他们去吧,又不一定真的能走到最后,凡事看命。
鹿卿没给他继续八卦的机会,半抱半哄地把人带回了主卧。
“趴好。”鹿卿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祁北屿撇撇嘴,但还是乖乖趴在床上,把后背露出来。折腾一早上,伤口处的纱布边缘似乎又有点点渗液。
鹿卿小心翼翼地解开固定用的医用胶带,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生怕弄疼了他一点。
微凉的消毒药水和药膏的触感贴上皮肤,带来一丝清爽感。
“卿卿……”祁北屿侧着头,下巴枕在自己交叠的手背上,从下往上看着鹿卿专注给他上药的侧脸。
晨光透过窗户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那张脸俊美到让人呼吸困难,心跳加。
“你怎么这么好呀?”祁北屿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刚吃完大瓜的满足和对爱人的无尽依恋,幸福得直冒泡。
鹿卿专注于手下的动作,没理他。
小疯子现在整个人都甜得齁人了,跟刚才趴在人家门上偷听的贼样判若两人。
“卿卿”祁北屿得不到回应,不死心地把脸又往鹿卿那边凑了凑,像只蹭主人腿的猫咪,“我刚才是不是乖?都没去捣乱?”
鹿卿叹了口气,用沾了药的棉签轻轻点了下他某个还在泛红的小水泡:“你要是乖,就该时刻记着自己是个伤员。趴好,别乱动!”
“哦……”祁北屿悻悻地把脸转回去,几秒后又憋不住,“卿卿,你说大哥和二哥他们……唔!”
鹿卿忍无可忍,一根手指轻轻按在了他一边脸颊上,成功把他的八卦之火暂时按灭:“别人的事少操心。操心操心你自己。”
他开始给那些结痂和微创的地方覆盖新的无菌纱布,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清冷,但细听之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训导意味:“以后再遇到那种情况,别那么莽撞冲在前面。”
“那不行!”祁北屿想也不想就反驳,激动地微微抬起了头,“谁让他们想伤害你!冲我来的我能忍,冲你来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好!”琥珀色的眼睛里那股护食般的狠劲儿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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