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屿看着鹿父那副悔恨交加、老泪纵横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他松开鹿卿的手臂,慢悠悠地踱步到病床边,微微俯身,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鹿父的耳朵里,带着一丝恶魔般的低语:
“老头儿,命给你捡回来了。这颗‘心’呢,干净又健康,配你,绰绰有余。”
他顿了顿,看着鹿父瞳孔里放大的恐惧,满意地笑了笑,继续道,“以后好好活着,睁大眼睛看着。看着你儿子鹿卿,是怎么站到你想都不敢想的高度。你这辈子欠他的,利息……我收你三辈子都嫌少。所以,给我好好喘气儿,明白吗?”
鹿父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泪水流得更凶了,喉咙里出“嗬嗬”的哽咽声。
他看着祁北屿,又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门口沉默却挺拔如松的鹿卿,眼神里充满了祈求、忏悔和无法言说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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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屿直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走回鹿卿身边,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声音瞬间切换成甜度爆表的撒娇模式:“卿卿这里味道好难闻哦,我们出去等嘛一会儿手术还要好久呢!”?>﹏<?
鹿卿的目光从父亲身上收回,那复杂的眼神最终归于一片深沉的平静。
他反手握住祁北屿微凉的手指,温声道:“好,我们出去等。”
两人相携走出病房,将那个充斥着消毒水味、绝望和新生交织的空间抛在身后。
走廊的长椅上,祁北屿毫无形象地歪靠在鹿卿身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腿。
他刷着手机,看着网上对鹿家母子的持续鞭尸和对他们这对cp的疯狂磕糖,偶尔出几声得意的哼哼。
鹿卿则看着手术室门上亮起的“手术中”红灯,有些出神。
父亲活下来了……以一种他从未想过的方式。
他应该恨的,可此刻心里却异常平静。
或许是因为小屿替他斩断了过去的枷锁,或许是因为……那个躺在里面的老人,余生都将活在偿还的阴影里,再无资格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
至于鹿母,入狱就够了?当然不够,才三年而已,他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想什么呢?”祁北屿敏锐地察觉到鹿卿的沉默,放下手机,凑过去用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
鹿卿回神,低头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心头的思绪瞬间被驱散,只剩下满满的柔软。
他捏了捏祁北屿的脸颊:“没什么。只是在想……我家小阎王真是算无遗策。”
“那是!”祁北屿得意地扬起下巴,随即又皱了皱小鼻子,“不过手术好慢哦……卿卿,我饿了……”刚才的海鲜粥好像消化得特别快。
鹿卿失笑:“不是才吃完没多久?”
“不管!就是饿了嘛!”祁北屿耍赖,抓起鹿卿的手就放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你看,都瘪了!”
鹿卿感受着手下温热细腻的触感,眼神暗了暗,喉结微动。
他刚想说什么,祁北屿却像现新大陆一样,张开小嘴,嗷呜一口轻轻咬住了他的一根手指,用尖尖的小虎牙磨了磨,含糊不清地说:“要不……先啃啃卿卿的手指垫垫?”????
鹿卿:“……”这小疯子,真是随时随地都能撩起火来!
他无奈又宠溺地抽回手,指尖还残留着一点湿濡的触感,“老实点。等手术结束,带你去吃好的。”
“真的?吃什么?”祁北屿眼睛瞬间亮了,像盛满了星星。
“你说了算。”鹿卿看着他生动的表情,只觉得刚才那点关于父亲的沉重思绪彻底烟消云散。
有这只小疯子在身边,未来怎样,似乎都充满了色彩和……活力,或者说,刺激?。
祁北屿立刻开始掰着手指数:“要吃上次那家日料!还要吃冰淇淋!要香草和巧克力双拼的!还有……”
他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有生气,冲淡了手术室门前特有的紧张氛围。
偶尔有路过的护士和家属,看到这对颜值高、举止亲昵的年轻情侣,尤其是那个漂亮得像明星的男孩正眉飞色舞地“点菜”,而旁边气质清冷的男人则一脸纵容地听着,都忍不住会心一笑,放轻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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