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蕖忍耐了好几天,还努力的和李松萝分开睡。
他还记得上一次咬了李松萝,李松萝一直哭的事情。
但是好难受。
离李松萝这么远,难受得要死了。
只能贴李松萝的影子,难受得要死了。
听见李松萝和别人说话,难受得要死了。
闻到隔壁装货给李松萝送的花,恶心得要死了。
……
第69章不准问我李松萝,你还生气吗
谢扶蕖的声音落进李松萝耳朵里,模模糊糊的,她根本听不清楚。
她只感觉好冰,又好晕,但又不会摔倒。因为不管李松萝往哪个方向倒,总会在合适的地方出现一只手,稳稳的扶住她。
但扶住她的手也好冰。
好在谢扶蕖的唇舌还有一点温度。
这样的行为应该算是接吻,但是又和李松萝认知里的接吻不太一样。李松萝感觉谢扶蕖只是单纯在舔她上颚和抢她嘴巴里的空气。
这下真成被艳鬼缠上吸走精气的倒霉蛋了。
李松萝被亲得头晕眼花,坐都坐不稳,搭在谢扶蕖肩膀上的手也抓不稳;但也滑不下去——有手臂托着她的大腿,有手臂扶着她的腰,将她牢牢的固定在原地。
整个房间都失去了光线,铺天盖地的黑暗灌满空气,李松萝的嘴巴也被填满,根本找不到说话的空隙。
寂静无声中唯有李松萝剧烈的心跳声,快得仿佛那颗心脏将要从她嘴里跳出来,然后再被谢扶蕖吞下去。
不知道亲了多久,等李松萝缓过神来,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
四周黑漆漆的,但是能感觉谢扶蕖的唇仍旧贴在她唇瓣上——嘴巴麻麻的,舌头也麻麻的,李松萝舔了舔自己的上颚,感觉那块神经丰富又敏感的地方仍旧残留一种被大力舔舐的感觉。
后背和后腰上不知道贴着几条手臂,总之肯定不止一条。
李松萝偏过脸,错开谢扶蕖近在咫尺的唇,急促呼吸着。
她刚和谢扶蕖拉开一点距离,谢扶蕖温热的唇立刻追了上来,格外柔软的唇瓣紧紧贴着李松萝脸颊。
因为李松萝把脸偏得太过去了,他亲不到李松萝的唇。
思考了片刻,谢扶蕖空出一只手扶住李松萝后脑勺,把她的脸又掰回来。
李松萝:“不准亲了!”
她的声音有点含糊,因为嘴巴实在是麻得很厉害,所以说话也有点说不清楚。
谢扶蕖垂下脑袋,头颅已经完全从脖颈上折断,嘴巴倒是还很亲密的贴着李松萝唇角——因为太黑了,李松萝没能看见这格外惊悚
的一幕。
她只听见了谢扶蕖低低的,委屈的反问:“为什么啊,李松萝?”
他说话时,唇瓣开合,冰冷的吐息黏连在李松萝嘴巴上。
李松萝睁大眼睛往黑暗中瞪了一眼:“也不准问为什么!”
开什么玩笑!
松萝大王不想打啵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感觉手臂恢复了一些力气,李松萝立刻推了推谢扶蕖肩膀——虽然看不见,但是摸到谢扶蕖肩膀位置的时候,李松萝心底闪过淡淡的疑惑。
这个肩膀和谢扶蕖脑袋的位置是不是有点不对?
谢扶蕖很轻的叹了一口气,提起自己脑袋安回脖颈上。
同时,填满房间的黑暗慢慢褪去,重新变成普通的长发挂在谢扶蕖身上。他蹭了蹭李松萝的脸,在李松萝身上闻到不高兴的味道。
李松萝不高兴时闻起来热热的,像爆米花。
他将李松萝从自己大腿上拎起来,放回床沿,然后拿出那张愿望清单,转身离开。
李松萝架势都还没有摆起来,就眼睁睁看着自己房间的门打开又合上——谢扶蕖就这么走了?
她跳起来,追过去将房门打开:房门是窄窄的走廊,往外看已经完全看不见谢扶蕖的影子了。
真走了?
李松萝靠在门边,皱眉扣了扣门框。
月山慢悠悠甩着尾巴路过,被李松萝一把抓住尾巴;大猫耳朵一抖,困惑的回头看向李松萝。
李松萝愤愤:“月山!你来陪我睡觉!”
乌云不知何时遮住了月亮,明明没有风吹过,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阴阴的寒意。
极南之域的冬日向来温暖,即使是在深夜也少有这样阴冷的时候。
阮椴鹤坐在露台摇椅上小憩,猛然睁开眼睛;他身影消失的瞬间,一大团黑影从地面暴起,将摇椅‘吞’了下去!
阮椴鹤冷眼看着那团黑影,抬手自空气中抓出一把玉白长剑——剑身环绕一黑一白两位锦鲤,鱼尾摆动间在空气中撩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