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许谨礼给蒋从南打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的蒋从南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蒋从南解释:“小鱼,我在江琼这,他喝醉了,我照顾一下他。”
许谨礼皱了一下眉。
蒋从南软声道:“小鱼,你不介意吧?”
许谨礼道:“今晚我要喝醉了,你也来照顾我吗?”
蒋从南有些无奈,“怎么?我们隔着一千公里远呢,也要我去照顾你?”
见许谨礼有些不快,蒋从南笑了,“又任性,你要喝醉了,我一定连夜坐飞机回去,好不好?”
许谨礼躺到床上,眼睛直直地看着蒋从南,“哥,赶紧回来。”
蒋从南笑了一下,“我也想回去。”
话未落,视频里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许谨礼皱了下眉,“什么声音?”
“是江琼,都吐了一个多小时了。”蒋从南扭头看向卫生间的方向,视频有些晃动。
许谨礼:“送医院去吧。”
蒋从南摆了摆手,“他不乐意,没事,我看着他呢。”
许谨礼盯着视频,“难道你要照看他一夜吗?”
蒋从南扭过头来,有些吃惊,“当然不会。”
许谨礼看着他,不说话。
蒋从南举手讨饶,“别闹,小鱼,如果我现在就回去,多不像话?等他好些了,我立马离开。”
见许谨礼仍不说话,蒋从南道:“再说,江琼喝酒,是为了帮我应酬,我总不能不管他吧?”
许谨礼联想到前几天蒋从南的烂醉,一下子收了气焰。
蒋从南连忙夸他,“还是小鱼通情达理。”
许谨礼勉勉强强跟蒋从南关了视频。
其实他还是有些介意,江琼为什么会替蒋从南挡酒。
毕竟记忆中的江琼分明不会这样做。
江琼很傲。
他家境优渥,才华出众,许谨礼至今记得,他和蒋从南联手参加全国高校模拟法庭竞赛时,他声如金玉,与对方激辩的模样。
这样的人自然瞧不上他和蒋从南的出身,江琼也确实没有掩饰过对蒋从南的鄙夷。
为此,蒋从南讨厌了江琼很多年。
所以许谨礼很纳闷,两个彼此厌恶的人,怎么就能在今天突然互相帮扶起来。
他托腮想了一会儿,听到客厅的开门声。
他踢着拖鞋出去,看到景承正提着一桶梨汤走进屋内。
许谨礼“咦”了一声,“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景承冲他扬了扬手中的梨汤。
许谨礼指着自己,“给我的?”
景承笑了,“听你夜里都、都快把嗓子咳穿了。”
许谨礼接过梨汤,端来两个碗,给他们俩倒了慢慢两大碗。
两人拿着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许谨礼问:“今天不忙?”
景承舀着梨汤,“加、加到九点不算忙?”
许谨礼逗他,“这不没加到12点吗?”
景承笑了一声,仰躺到沙发靠背上,叹了口气,“感……觉要被工作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