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从南将许谨礼带回了家。
许谨礼步履踉跄,头脑昏然,几近跟不上蒋从南的步伐,他喊了好几声慢些,却都没有得到蒋从南的理会。
一回到家,蒋从南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许谨礼茫然地看着他。
蒋从南问:“小鱼,你跟赵澜到底什么关系?”
许谨礼撑住墙,觉得头有些疼,他痛苦地揉了一下,问道:“你……在说什么?”
蒋从南攥住许谨礼的手腕,“我看到他的车了,宾利,尾号886。上次你晚上十二点回家,坐的就是那辆车,你当时告诉我他是景承的朋友,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许谨礼眼前有些发花,身体晕眩至极,他头脑一片模糊,什么也听不分明,他扶住蒋从南,喃喃地跟蒋从南诉苦,“哥……难受。”
蒋从南却突然将他拽到身前,“小鱼,回答我!”
许谨礼茫然抬起眸,“回答什么?”
蒋从南在他耳边道:“告诉我,你跟赵澜的关系。”
许谨礼的眼睛缓缓睁大,“哥……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蒋从南勾起许谨礼腰间的皮带,“或者你告诉我,你的皮带为什么开了!”
许谨礼脸色白了,他终于听懂了蒋从南的问题,以至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蒋从南面色阴沉,没有言语。
许谨礼长睫颤抖起来,他道:“那天下雨,我和景承进酒吧躲雨,正好碰上赵澜,因为我们打不上的,所以看到他把我们送了回来,仅此而已!”
蒋从南面色却丝毫没有回缓,他沉声道:“你去酒吧了?”
许谨礼的手臂被蒋从南钳得生疼,他实在不知蒋从南因何而怒,只能无助问道:“哥……你到底怎么了?”
蒋从南蓦地松开许谨礼,几近厉声道:“我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去那种地方?你去哪里做什么!”
许谨礼跌到墙上,他听懂了,他终于知道蒋从南怒从何来。
蒋从南在忌讳酒吧。
他竟然会忌讳自己去了酒吧!
他倚着墙,心里难受极了,他颤声道:“哥,那只是一个酒吧,”他看着蒋从南,“不是当年的夜总会。”
“它是!”蒋从南上前一步,将许谨礼从墙边拽起,“小鱼,你听话,不准再去那种地方了,你会学坏的!”
许谨礼缓缓抬起眸,“就因为她做过那种事吗?”
蒋从南陡然变了脸色,“不要提她!”
正在此时,两人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蒋从南一把丢开许谨礼,将门拉开。
门外站着一个外卖小哥。
许谨礼看到外卖小哥手中的袋子,忽而睁大醉眸。
——那是他出门时忘记丢掉的袋子。
蒋从南面色阴沉,“我没有点任何东西。”
外卖小哥将袋子递到蒋从南手中,微笑道:“先生,这是景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您落在门口,托我给您送来。”
蒋从南把袋子打开一看,脸色急遽难看下来,他转过身,一把将塑料袋摔到许谨礼身边,“许谨礼,你还说你没学坏!”
许谨礼看着蒋从南,眼睛彻底红了,他问:“这东西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蒋从南一脚踢向塑料袋,许谨礼精挑细选的choker从里面滚了出来,“只有她那种人才会用这些东西!”
许谨礼浑身颤抖起来,他说:“哥,我的喜好是正常的!”
“正常人就不会用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