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洗浴间,洗了把脸,从镜中看向自己,忽然悲哀地发现,这里是昨晚的第一现场……
于是洗脸变成了洗澡。
收拾完一切,许谨礼躺回床上,哀怨。
都怪赵澜,让他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而且更过分的是,那人昨晚把自己睡了一通,居然走了?
衣服脏了是借口吗?
许谨礼想不明白一件衣服能怎么脏。
许谨礼觉得“赵澜”两个字如油煎一般在心底噼里啪啦地滚了一遭,他开始思考他与赵澜的关系。
赖于昨晚混乱的记忆,许谨礼不确定自己除了跟赵澜真真实实做了之外,还说了什么。
他们确定关系了吗?
赵澜表白了吗?
他今天……该不该给赵澜回信息?
许谨礼开始埋怨今天是周六,以至于自己无法躲到工作中。
他在床上煎饼般翻了几圈,忽然听到手机来电。
他连忙拿过手机,发现是景承打来的。
他按下接通键,问:“什么事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景承在电话里的声音十分激动,“许谨礼!你昨晚跟赵律师睡了?”
许谨礼茫然的睁大双眼,怎么他跟赵澜睡这件事,都传到景承那里去了?
“我、我昨晚给你打电话,你猜谁、谁接的?”
不用猜,是赵澜。
景承道:“十二点!你居然睡在赵、赵律师身边!你、你在哪?”
“我在家。”
景承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啧”声,“你把赵律师勾、勾到家去了?”
许谨礼郁卒道:“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那你一定是昨晚欲、欲求不满地给找律师打了好多电话。”
电话?许谨礼突然想起,他和赵澜昨晚似乎讨论过电话这件事。
他翻出通讯记录,通讯录界面一串通红。
他居然给赵澜打了五六个未接电话!
……难道昨晚上那场情事,其实是自己讨来的?
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是赵澜主动的。
这让他陡然失落下来。
他躺到床上,发了会呆,发现赵澜突然给他发来一条新信息:
「睡醒没?」
许谨礼犹豫了一会儿,拿过手机,打字:「醒了」
之后就再没回音。
许谨礼刷新了好几遍聊天记录,担心看漏,担心欠费,担心网络不佳,可所有问题都没有发生,他只是没有等来赵澜的回信。
他不知道赵澜突然问候他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得这样快,正在心底懊恼与期盼交织时,又一条信息发来:
「开门,我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