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谨礼愤怒了,他辛辛苦苦准备了两个小时,赵澜居然说他不行!
不行也得行!
许谨礼扑上去就要亲他。
赵澜一只手挡住他,一只手伸进衣摆解他的内衣,也不知这个动作怎么就引发了许谨礼的幻想,许谨礼一下子羞红了脸,气焰也没了,哼哼唧唧软到在赵澜怀中。
赵澜低头瞥了眼他抹了口红的唇,低头吻了他一下。
许谨礼拿脚背勾他,小声道:“哥哥……赶紧脱我内衣。”
赵澜单手给他解开,还顺手把许谨礼拾掇了半天才戴上的假发摘了,拍了拍许谨礼的脸,“小护士,想上床还是想治病?”
许谨礼红着脸道:“……想上床。”
“不玩了?”
“不玩了吧。”
赵澜笑了,托臀将他一揽,把人推进衣帽间,压到穿衣镜上,而后把许老师衣不蔽体的护士服扯掉,询问:“是不是在这里更兴奋?”
许谨礼连忙点头。
“小东西,”赵澜用拇指抹掉许谨礼唇角的口红,“一天到晚不干正事。”
许谨礼咬住赵澜的手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然后他感觉到,赵澜的大兄弟立时……就霍霍昂然了。
赵澜陪他在衣帽间玩了一通,不尽兴,又转战到床上,许谨礼尝试着说了几句浪话,把自己羞得不行,屁股上挨了赵澜一巴掌。
那一巴掌把许谨礼打得哆嗦,许谨礼扭头问:“哥,你刚用什么打我?”
赵澜抬眸道:“手,你想用什么?”
许谨礼开始跟赵澜商量。
最终被赵澜回了四个字:想也别想。
许谨礼不乐意了,开始摆事实讲道理,“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咱们商量时,你明明更大了。”
“大也不行。”
“大就说明你也喜欢,为什么不行?”
赵澜抬眸凉飕飕看了他一眼。
许谨礼的心头突然颤了颤。
赵澜缓缓俯下身,咬住他的耳朵,渡给他一点痛感,在许谨礼明显激动的反应下,在他耳边沉声道:“想挨抽,等犯错吧。”
赵澜终究没有惯他,在许谨礼分明察觉到赵澜也喜欢,也想要施为的情况下。
但令许谨礼感到神奇的是,他竟然没觉得遗憾,他曾在冷静后思考过,为什么蒋从南的拒绝会令他难堪,而赵澜的拒绝会让他感到沉迷?
他只能想到一个原因,那就是赵澜的拒绝是出于爱护。
若说护士装是许谨礼这个寒假一个不可忽视的插曲,那么另一件事,就更可谓难以忽视,出人意料。就
腊月二十五,临近年关,赵澜的母亲突然上门了。
许谨礼不想承认,但自己切切实实吓坏了,赵澜的母亲来的突然,他甚至来不及多,他眼睁睁看着那位曾经的院长妈妈径直向他走来,而后又绕过他,走到赵澜面前。
她张口就开始跟赵澜吵。
抱怨赵澜的性向,指责赵澜的荒唐,控诉赵澜将男人带回家中,批判赵澜春节居然打算跟一个男人过。
许谨礼等待了半天炮火殃及,竟没有等到,赵澜的母亲就这样跟赵澜争吵起来,许谨礼在漫长的无视中忽然反应过来一个事实,那就是——院长没有认出他。
这让他感到感慨万千,啼笑皆非。
那个如梦魇般存在于他整个青春期的人,那个他爱戴了两年,又恨了多年的人,竟然……忘了他了。
短暂地讥讽过后,转而为一种坦然,许谨礼摇了摇头,把争执的母子丢在身后,转身出了别墅,走到院中。
这里应该挂个灯笼。
许谨礼坐进院中沙发,歪着头,打量着严冬下的后院。
门框可以再贴个对联。
许谨礼环视了一圈,视线落在显然不落下风的赵澜身上,耳后移开,又看向院中,或者,在头顶的亭子上再挂上一圈彩灯。
过年那一天,再买上成捆的炮仗,成箱的烟花,买上他小时候喜欢的摔炮,哦,再买上一些仙女棒。
说不定赵小天会喜欢。
赵澜的声音陡然激烈:“闹够了没有——”
而在许谨礼的想象中,烟花已然炸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