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沉舟想确定这个变态的身份,这样才好把这个麻烦处理干净。
零零零跟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回他。
[好的宿主。]
零零零跟着跳下窗,一屁股摔在地上,看见这人动作僵硬地向前挪去,一步一步挪进阴暗的地下室。
而后,它看见他给自己摘下面具,露出脖颈的缝合线,又脱下衣服,露出四肢的线,“从容优雅”地走进冰柜里面。
零零零抬头,赫然看见这是具与它宿主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而且还被分。尸过。
零零零吞了吞口水,直觉告诉它,绝对不能跟宿主说实话,这位反派比沈眷还心狠手辣,要是落到他手里,它就要回炉重造了。
而在零零零离开以后,房间粘稠凝固的空气也慢慢化开,继续流淌,段沉舟侧眸看向柳祈悯,看见他眨了眨眼睛,露出生动的表情。
段沉舟问道:“有哪不舒服吗?”
柳祈悯迟疑道:“说不上来,好像……身体突然感觉有点麻,不过其他的就没有了。”
应该是被变态控制的后遗症,应该没什么问题,段沉舟准备多观察观察。
他看着柳祈悯,说:“抱歉,我去下卫生间。”
段沉舟拧开水龙头,用毛巾给自己擦脸,他反复擦洗了至少十遍,镜子中照射的脸仍然无比英俊,只不过开始泛起了红。
他之前以为骑他脸的是柳祈悯,如果是他,段沉舟根本没想过要和他计较,可眼下看来,用大屁。股骑他脸的人未必是柳祈悯。
一想到这个可能,段沉舟就感觉反胃,胃中开始泛酸,想吐。
他在卫生间洗了太久,久到柳祈悯都上前敲门,担忧的声音传进:“段先生,你还好吗?”
段沉舟回他:“我没事。”
他放下毛巾,把它洗干净,按照顺序搭在置物架上。
他打开门,撞进柳祈悯泛着担心的眼神里,段沉舟心下一软。
柳祈悯看见他出来,松了口气,笑容温柔,转而又变得担心:“段先生你的脸好红,是过敏了吗?”
段沉舟摇摇头:“没有过敏。”
柳祈悯扶着他坐下:“稍等我一下。”
段沉舟看着他拿了盒药膏过来,用食指沾着点膏药,轻柔地点在他脸上,用指肚细细抹匀。
柳祈悯为他涂药的动作很慢,他指腹的温度贴着段沉舟皮肤,让他感觉到被温柔拥抱的感觉。
段沉舟默默把礼貌客气的话语吞下,安静享受柳祈悯的温暖,他看着他柔情似水的眼波,心神微漾。
柳祈悯捧着他的脸,明明已经很轻了,还担忧地问他:“会痛吗?”
段沉舟看着他的脸,慢半拍摇头,说:“不痛。”
柳祈悯靠的很近,上半身几乎已经压在了段沉舟怀里,保守严肃的睡袍,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第一颗纽扣,露出他雪白细腻的脖颈,白皙又诱人。
视线往下穿梭,隐约能看见更深的沟壑。
段沉舟抬起目光,克制的只让视线停在柳祈悯眉眼。
柳祈悯指尖擦过他鼻梁,带着药膏香气的手指慢吞吞收回:“好了。”
即使他收回了手,段沉舟仍然觉得脸上残留着他的余温,空阔宁静的房间,两颗心脏一起跳动。
段沉舟竟感觉他和柳祈悯之间,有丝丝缕缕的暧昧在缭绕。
柳祈悯低头,好像现在才注意到崩开的领口,他拢起睡袍,曼妙的酮体再次委屈藏匿进他衣服内。
柳祈悯犹豫了许久,才撩开眼睫,对段沉舟道:“其实……再过几天,就是我的受孕期。”
段沉舟知道这词代表什么,在这个世界,有孕囊的男人每年都有一到三天的受孕期,而在这段时间,受孕期的男人需。求高涨,几乎到了必须要男人解决的程度。
严重的甚至会危及生命,除非选择把孕囊摘了,可摘取孕囊这个手术,在这个世界是违法的。
因为变异体的存在,这个世界人口稀缺,所以,抑制受孕期的药物或者制剂几乎没有生产,除非去黑市买,但价格高昂不说,还很难买到。
柳祈悯耳根红透了:“你知道的,我爱人去世了,没人可以抚慰我,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抗不过去,段先生可以帮我吗?”
其实他没有受孕期,他已经怀孕了,自然不会再有这个阶段,柳祈悯只是迫切的需要有个契机,推动他和段沉舟的关系。
他无法忍受不能光明正大喊段沉舟老公的寂寞日子。
柳祈悯神态黯淡:“我也不想背叛我的爱人,只是我的孕花比常人都更加大,倘若没有人抚慰我,……我怕我的孩子失去爸爸后,又失去了爹爹。”
他垂下脑袋,露出脆弱的后颈,像楚楚可怜的受伤天鹅。
段沉舟眸光微动。
柳祈悯柔顺地将脸枕在段沉舟腿上,视线向上,仰视他,露出温婉动情的笑容:“段先生愿意像我的丈夫疼爱我那样,抚慰我一晚吗?”
第55章貌美寡夫(8)一抹艳色
段沉舟听见他这个请求,一向冷静的眼神也不由闪过丝不自然。
他将手掌贴向柳祈悯侧脸,正要用巧劲,将他脸托起来,段沉舟道:“你先起来。”
他不想柳祈悯仰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