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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姑娘们丶怨侣们（第2页）

“以後会规范起来，对限制级演出划定年龄界限。”有克拉克一向对没节操的事见怪不怪，虽然他也认为这些都是罪恶的，但口头上却避重就轻：“广告词只是字面上有双重含义而已。她妈妈除了有些追求名利，应该还是个负责的母亲。别的星妈光想着赚钱，可不会为他们规划未来。你今天心情不好？”他指指其中一套服装。

“你真冷漠。我是也一个母亲，我完全不能茍同她们。不过是待价而沽。”服装师把那套最保守的服装提在手里，用空出来另一只手推滑轮挂衣架回到化妆室。

迟到总归有个限度，稍过片刻，有人敲门进来，接着就听到一串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来人有三个，其中一个一看就是助理，另一个陪同的人是个外形不错的女性，从她的年龄判断，应该就是波姬小丝那有名的妈妈兼经纪人。

“抱歉，路上堵车！”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属于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她一路跑来，呼吸急促，连喘气声都能让男人腿软。

只有15丶6岁的波姬小丝正处在品赏期内，美得惊人，她拥有青春逼人的外貌丶华丽的卷发丶高挑的身材，稚气已经脱去，却粉嫩依旧，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不知收敛的明艳光彩中，天生就是人群中的聚焦点。

克拉克懒散地窝在休息椅上，被好莱坞誉为“第八大奇迹”的少女显然对他构不成什麽吸引力，他非常平淡地指指化妆室的方向：“先去隔壁做造型。”

“怎麽会是他！”

波姬小丝和她的妈妈看到他时，明显非常诧异，惊呼着怔在当场。

自从卷入约翰列侬枪击案後，克拉克就很不喜欢别人异样的眼光，他擡起眼皮，赌气一般回瞪了过去，就像他的视线可以把她生吞活剥。

普通人做这种动作，被瞪的人会感受到森森的敌意和侵犯，但要是那麽做的是克拉克，那就很不同，尽管他从没那个自觉。他天生就长着一张充斥着糜烂欲念的脸，就像一具行走的费洛蒙发射器，和他相处非常容易感觉危险和紧张，被他瞪那麽一下，很难分清他在对你不满还是在对你调情，脸红心跳才是正常反应。

饶是波姬已经习惯了男人对她露出想入非非的表情，但这种杀伤力过于直接强烈的，还是让年少的她倍感慌乱。

她的妈妈泰丽连忙反应过来把她护在身後。

被晾一旁已经多时的助理总算发挥了点作用，忙打圆场：“时间紧张，我们动作快一点。”

波姬咬了咬嘴唇，想说什麽，不甘地被她妈妈拽走。

泰丽在化妆室里有些恼火：“那个小恶棍没有半点教养！”

後来她一想，克拉克是什麽人，就打住了抱怨：如果他是那种斯文得体丶彬彬有礼的年轻人，那才是活见鬼了。前不久，他才被公衆树立成熊孩子中的典型，作为负面教材被狠狠批判过，满身都是糟点。

“我差点以为我要窒息了。”

“别和他有过多接触，那种纨绔子弟落魄了就更不是好东西，你有美好的前程，可别和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泰丽严厉告诫道。

她们是天主教家庭，即使银幕形象再怎麽有争议，泰丽对外声称，那和波姬小丝本人没有任何关系，波姬小丝她也自称22岁之前都是处丶女，以泰丽给她买的童贞保险作证。说实在，公开宣扬自己是处丶女从波姬小丝开始一直到布兰妮结束，实在不是个维持话题性的好主意，而且大衆对这种自甘被物化的女明星从来出口不饶人。

克拉克让泰丽如临大敌，她会有这种担心，源于自己与波姬父亲间失败的短暂婚姻，结婚不过两年就离了，因为他们之间的落差实在太大。泰丽年轻时只是个名不经传的模特，波姬父亲弗朗西斯却是有名的网球运动员，他出身上流社会，母亲还是意大利最後的末代公主。

所以，当波姬小丝一边做她的青春偶像忙着挣钱，一边和摩纳哥王子打网球公衆都觉得16岁少女和大自己十几岁的男性之间玩得那麽开心呵呵，很难不让人多想。

“妈妈！你在想什麽？”波姬有些不开心，她觉得妈妈完全猜错了她的想法。

除了最初的小冲突外，整个拍摄过程顺畅得出奇，克拉克工作时总是很麻利，只是拍了3丶40张，就有了自己满意的一系照片，他挑出最好的作封面，另有10张会与专访登在一起那就不是他的工作了。

说是专访，却由泰丽一手把关，她和采访者一起埋头忙着，波姬则乘休息出去透气，意外看到克拉克居然还在。

“你为什麽又盯着我？”克拉克挑挑眉头：“你很烦人。”

波姬叹了口气：“因为我以为你在等给我道歉。”

“道歉？我对你？”克拉克觉得荒谬极了：“我只是在等他们给我发报酬！”

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波姬愣住了：“我没想到”

“你别多想，我还没穷到连饭也吃不起！”克拉克有些恼羞成怒：“拿了报酬我再顺路去吃饭，可现在都7点了！肚子饿是很正常的。”

他不耐烦地走出建筑物，波姬犹豫了一下，追着他解释：“我没有那种意思！”

“闭嘴。”

“你表现得像完全不会和女孩子相处！故意的？那种勾引女孩的小手段？”

“那是你以为的。”克拉克烦躁地停下：“我要去街对面的咖啡店买个甜甜圈，你也要跟着吗？”

她有些为难，局促地抱着胳膊：“为了保持身材，妈妈不让我吃那些东西。”

“那就回到里面去。”他冷声道：“我可没想让一个大明星追着我跑，还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她脸色大变。

“你的脸僵硬得像一块盾牌。”克拉克哼了一声：“不，你就是一块盾牌，布鲁克盾牌（BrookeShields），听上去像游戏卡牌的一种。”人们对她外表的宠爱连带美化了她一点也不浪漫的名字。

“我和这个耀眼的姓氏一点也不匹配。”她深深吸了口气：“最多只在暑假的时候有机会去长岛的爸爸家中做客，就是做客我从小跟着我妈妈，不停工作赚钱，那种太过享受的生活让我觉得不真实。”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麽？”

“爸爸家和你家相距不远，他和我说起过你们那里总是不停地办派对。以前，妈妈曾想让我也去参加，因为可以认识更多有名的摄影师和艺术家，我们不停在和更多的摄影师结交，周末都会和他们吃饭。”

“那里不适合小孩子，而且你也已经很有名了。可你即使在你爸爸那，却仍惦记怎麽去讨那些能帮你出名的人喜欢，我没法理解你和你妈妈怎麽想的。”

“不，我10岁时就给《花花公子》拍过裸照，我不为此觉得羞耻，那只是观念不同，可我能感受到你看不起我。”

“我可没想那麽多。”他有些明白了，淡淡问：“就因为我给你拍的照片和情丶色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