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脑子登时清醒,两眼一黑再黑,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傅斯聿像是心里有明镜似得能听见他心声,“我不放心你,万一你又掉下床怎么办。”
“哥哥可以把床推着靠墙的,我挨着墙睡就不会掉下。”云筝脑子转得飞快,一秒想出办法。
“好。”傅斯聿答应得干脆利落,让云筝不由得愣怔,他还以为要拉扯几轮。
没等云筝想明白,他被傅斯聿稳稳放上床,没等被子完全盖上,一团火热烫人的温度跟着进被子。??云筝双手牢牢抓紧被子一角,双目睁得圆溜溜。
“现在不能移床的,楼下邻居在睡觉,半夜扰民不好的。”傅斯聿道理极为自然。
“还是说,”傅斯聿声音骤然低落,“筝筝现在长大了,不愿意和我睡。以前你在我家住,都是跟我睡的。”
云筝先是一懵,他很少住傅家,印象深的一次还是因为傅斯聿高烧,担心得紧一晚没回家,在旁边陪床陪着陪着,隔天醒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睡傅斯聿床上去了。
可那哪儿一样呀!“那是因为你病了呀。”
“可是筝筝现在也病了。”
他当时可没抓着病人一个劲地说对方哪里哪里可爱,哪里哪里想吃!
云筝有时候真想立刻恢复视力,看看面前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男人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傅斯聿,两年前刻板肃冷面无表情又高冷的傅斯聿哪儿去了!?哪儿去了?!
在他的记忆中,傅斯聿看起来完全不像会对同性身体产生兴趣的人,也不像男同男同应该像魏明明那种。
唉,阳痿难道对人影响真有这么大吗有点…太变态了
云筝脑海里忽然又回响起和魏明明的对话,阳痿的人内心冲动太多,压抑憋太久,再不满足一点,反社会也说不定
其实傅斯聿没打算不顾云筝意愿强行睡,他还没无耻到那种地步,逗人的心思居多。
傅斯聿正想下床让他好好睡觉,等人睡熟了再走。
结果被子刚掀开一小角,床侧忽地响起小小的气音,“那哥哥要小点声”
傅斯聿手上动作僵滞半空,巨大的惊喜一瞬间击中人,以至于让他愣了几秒,好一会儿才缓回神。
他立刻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一只手撑在云筝枕边,上半身把人圈住,语气认真保证,“哥哥睡觉不打呼噜不吵的。”
少年闷闷嗯了声,枕对枕一起睡其实也不算奇怪,如果不算太坏的行为,他也是能接受的只要他别再乱想就好了。
然而床不大,两个人必不可免有肢体接触——
【宝宝好香啊,被子也好香,枕头香,怎么哪里都香】
哥哥是狗吗被褥都是很普通的气味而已,再夸香,云筝睡意还没上来就有些晕乎乎的了。
“哥哥,要睡觉了!”
“筝筝晚安。”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平静却哑了许多。
【要是能有晚安吻就好了。】
【亲宝宝耳边的痣。】
【还有大腿的痣。】
【还有】
云筝:……
还有什么云筝没听到,因为他故意翻身!用后背对着傅斯聿!!
两人之间隔着点距离,没肢体接触,也自然听不见心声。
云筝拥有小猪般的超高睡眠质量,安静环境里一分钟内能瞬间入睡。
黑夜里,床侧男人没睡,一双眸子精亮深黑,血管里血液躁动沸腾,还掺杂一点微不足道的欲念滚烫,他偏头,紧盯着少年纤瘦的脊背。
目光像一条热蛇游走,从脆弱的脖骨延伸向下,他记得,宝宝很瘦的,除了大腿是肉乎乎的外,还有,屁股也是鼓鼓的
傅斯聿黑眸猛地一缩,喉头滚了滚,嗓子瞬间干涩地要命。
身侧的小猪睡得香乎乎,他从头到脚被清软的香甜包裹,完全做不到心如止水,想把人扣在怀里,黏黏糊糊地从头到尾亲一遍才好。
旖旎潮湿的幻想越来越过分,傅斯聿神志清醒燥热不堪,某处完全睡不着了。
浴室狭小,空间密闭,空气里却微微残留少年的体温和气息。
傅斯聿额头抵在瓷面墙砖,遒劲指节紧攥着一块湿漉漉的、裹着淡淡的薄荷沐浴露香的毛巾。
他低头把整张脸埋进软乎乎毛巾,喉结滚动,呼吸愈发粗重,心跳如雷鼓震,手下动作不停,嘴里喃喃:“怎么会有人的毛巾都这么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