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走到床边,低头看我。
我眯着眼,装昏。
她伸手,指尖在我眉心一划,留下一道微光,转瞬即逝。
我心头一震。
那不是药,是封印。
她在镇我体内的尸毒,也在锁我命格。
她救我,不是善心。
她在等什么。
我装睡,呼吸平稳。
她转身,重新坐回窗边,一动不动。
天亮了。
阳光照进屋,落在她上,银丝泛光。
我悄悄睁眼,看她侧影。
她像一幅画,冷,静,不可近。
可我知道,她不是画。
她是活人,有血,有痛,有藏不住的软。
我忽然说:“你救我,是不是因为……我也姓祁?”
她背影一僵。
我没动,继续躺着,声音虚弱:“我爹叫祁震山,你认识吗?”
她没回头,声音冷得像冰:“不认识。”
“哦。”我笑了笑,“那可能认错人了。”
她没再说话。
我闭上眼,心想:她撒谎。
她知道我爹。
她眼神变了。
屋内安静下来。
我昏昏沉沉,又要睡去。
忽然,她起身,走到门边,拉开门。
冷风灌进来。
她站在门口,背对朝阳,身影修长。
她没看我,只说了一句:
“若再嘴贱,我不救第二次。”
我笑了,闭着眼说:“可我……只想听你骂我。”
她脚步一顿。
没回头,抬步出门。
门“吱呀”关上。
我睁开眼,盯着那扇木门,笑得像个傻子。
可笑到一半,我忽然觉得心口一烫。
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
我掀开衣襟,胸口皮肤完好,可那热感不散,像是……有东西进来了。
我猛地坐起,喘着气。
屋内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