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坐在帝林腿上趴着,口气难得的软弱带着叹息,【帝林。】
她可以感觉到腰际上那手几不可闻的抖了一下,帝林引着她的手贴在他的胸膛,随着呼吸感受到生命的起伏,【我要吻你。】明明每次都直接来的帝林很认真地说,声音温厚低沉。
紫筝虽然看不到帝林的表情,她还是吃力地将靠着胸膛的头微微抬起来,敷着药膏有些肿的脸颊有恍惚的微笑,【好。】
她感觉到帝林的唇像布帛般贴着她,微微张嘴舌头穿过唇齿深入,温柔缱绻又珍惜的品尝。
有几滴雨滴在脸颊上,过了许久才现是眼泪,【…你怎么比我还爱哭?】
【我连你的份一起哭。】帝林深怕弄痛伤口,只敢轻轻环着她哽咽。
她好想抬手抹去那滚烫的泪珠,可手脚就像分了家似的,别说力气…一点知觉都无,【第三次了,】她虚弱的笑,【每次都是你救了我。】
帝林摸着她的头,顺着丝而下,【以后我保护你,永远保护你。】
想不到英明神武的将军还得有人保护的一天,【…好,】她也害怕了,不想再推开那双手,什么责任妖界天界…通通见鬼去吧,她只要帝林,【好。】
靠着帝林细心的调养与无微不至的照顾,紫筝总算脱离死人骨头状态的虚弱,帝林一步也不肯离开紫筝到连睡觉也要抱着的程度,煎药做菜还是家事都宁可抱着紫筝用神识完成。
失去过的痛苦转变成执着的专一,帝林无法忍受紫筝离开自己视线,只是病态的黏着人。
反正以前也不是没这样过,但唯一困扰紫筝的是沐浴。
以前可以当作治疗把自己当成木头任人搓洗无所谓,现在却…
【不如我自己试试?】稍微恢复不少力气,她摸索着想放开帝林,虽说四肢无力也不良于行,但简单的抬手抬脚还是勉强办得到。
【不行,要是沉下去怎么办?】帝林坚持,他只着单衣将紫筝抱到另辟的澡堂里,将人轻放在澡盆旁边的矮椅上。
【…我是龙不会淹死。】离开熟悉的怀抱,她无法感知到外界,畏惧得不敢乱动。
【不行。】帝林温柔坚定,习以为常的宽紫筝的衣带。
…可是她很害羞啊!!
让紫筝搭着自己的肩膀,他眉眼不眨的将紫筝脱个精光,一手托着臀部一手托着腰让紫筝趴在自己胸前,自己穿着单衣入澡盆…他很努力无视紫筝每次入浴时都像颗红番茄。
他也是男人啊!
怎么可能没点什么…好歹是活了万年的神明,这点定力还是有的…而且紫筝还很虚弱,浑身找不着完好之处满是伤口,还瘦成皮包骨抱着都磕人,当柳下惠恐怕…
【会太烫吗?】
【…还好。】紫筝含糊得说,死死不抬头,帝林很好心没有提醒她面朝的是他已经支起小帐篷的下身。
用澡布轻柔搓著白皙的肌肤,有些还没收口的地方跳过,滑过比较私密的空间…胸前、大腿内侧、臀部时他都可以感觉到紫筝轻轻着抖,死死咬着下唇不让声音泄出来。
忍住啊帝林!
每次的沐浴都是折磨,折磨两个害羞到不行却要硬装做淡然的人。
沐浴后帝林会抱着筋疲力尽的紫筝坐至廊前散梳开,原本乌黑亮丽的秀褪成灰白…反而更像月色洒了一地,他会拿着玉梳细细梳开,用布珍惜的擦干,以缎带绑成松散的辫子让紫筝躺着时不磕脑袋。
虚弱的紫筝会枕着他大腿睡着,呼吸声细细浅浅。
摸摸经养护逐渐恢复柔顺的长,他很满足…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他1辈子没如此满足过,只要牧紫筝在他身边就别无所求。
紫筝终于有力气可以自行起身时已经是人间的半年后,虽然手脚还是不利索,在帝林把拥有的珍稀药材绝世灵药全部当水一样通通灌给紫筝,她的手也开始能抬些小东西。
只是那双眼睛仍然一片黑暗。
【得等你完全恢复健康练回灵力时才能治疗。】帝林替她上药包扎,【不要心急,慢慢来。】
【…好。】
依旧是帝林掌厨,他会把全部的食材都切成好入口的大小,鱼刺骨头通通挑掉用固定的器皿盛着,所有餐具碗盘的摆放位置都固定,牵着紫筝的手引导她位置,【这是清蒸鲈鱼、蒜炒甘蓝、蒸蛋。】然后将汤匙放到她手中。
久了紫筝也逐渐习惯顺带练习手腕活动,就算菜汤撒了还是掉肉掉菜帝林也非常耐心的清理,总是等她吃饱才自己把剩下的吃光。
连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蛮擅长当盲人的。
抱着手炉躺在院子躺椅上,耳边听着帝林一旁缝缝补补的声音。
她的听觉变得非常灵敏,甚至连帝林轻到接近无声的脚步都可以立刻察觉,【…陛下跟龙晨…怎么样了?】
走针的声音停了,帝林回道,【…我没有去北海,直接去深渊寻你。】他终于敢回忆当时,【龙晨很伤心,我第一次看他这么伤心。】
【傻子一个。】紫筝说,【我披上战甲时早就把生死看开了。】
【你看开了,我如何能看开?】帝林低声地说,【我第一次知道没有伤口的伤如此之痛,深入骨髓…】椎心的疼痛与无尽的后悔,不管怎样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紫筝无光的双眼精准的面向他张开手,帝林放下手中的衣物弯腰躺到她怀里,将脸埋进那纤细的怀中抱紧,萦绕着令人眷恋的香味,【不痛了…】她摸索着帝林的脸庞、鬓角、耳朵,【不会再痛了。】
一阵天旋地转,帝林将她从躺椅抱到身上耳鬓厮磨,揉着手心五指交扣,【所以你要好好的,陪我走过岁和月。】
走过接下来的每一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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