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霜栩将弓箭丢置一旁,转身向外走去。
风澜彻的目光,轻飘飘扫过依然跪地不起的高谨,随霜栩而去。
不久後,二人再度骑马,来到营外河边。
“你如今在孤的营地,已行事自如。还不算自由吗?为何面对孤,依旧冷若冰霜?”
风澜彻踱步至霜栩身侧,牵起她的手,查看着方才拉弓射箭所致血痕:
“如此娇嫩的一双手,是如何习得箭术的?”
霜栩不答,试图将手收回,却被风澜彻强行捉住,自怀中取出一只琳琅手镯,套于霜栩腕间。
霜栩扫过沉甸甸丶镶满各种宝石的赤金手镯,无奈撇了撇嘴。
“不喜欢?”风澜彻询问,继而略带自嘲一笑,“讨你欢心,当真不易。不过,孤所赠之物,务必日夜戴好,不准取下。”
霜栩看了眼风澜彻,不屑道:“还是那般幼稚。”
“说孤幼稚?你还是第一个……”
风澜彻说着,趁霜栩不备,蜻蜓点水般,于她唇上一吻,戏谑道:
“你不若,如梦中那般……教教孤,如何成为一个成熟丶且能令你快乐的男子?”
霜栩诧异望向风澜彻:
“你怎会说出这种话?我再说一遍,梦是假的,皆为子虚乌有,从未发生之事……忘了吧。”
风澜彻握着霜栩的手腕未松,看着她答道:
“那不是梦。孤掌中这触感,你的气息……如今皆已清晰印证。每当入夜,闭上双眼,你的样子,和每一个细节,都在孤的脑中,分毫未褪……比现实,更加缠人……”
言至此处,风澜彻呼吸渐重:
“你让孤,如何能忘?”
听言,霜栩万般懊悔……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有因必有果。
风澜彻靠近霜栩,垂眸间,无意看到她腰间的玉佩,伸手抓起,问道:
“这玉佩你一直随身戴着,可是什麽信物?”
霜栩低头,望向自此世醒来便系于腰间的饰物,如实回道:
“就是一件配饰而已。”
得到答案,风澜彻随意扫了一眼玉佩纹刻,松开玉佩,再次看向霜栩:
“你若还是喜欢中原物件,孤便命人多寻一些给你。”
“不必。”霜栩自风澜彻手中抽出手腕,扫了眼腕间的琳琅镯,“够累赘了。”
随後翻身上马,瞥过风澜彻,说道:
“你的马我指使不动,我们回去吧。”
风澜彻一笑,利落上马,二人重回营地。
入夜,风澜彻于王帐处理公文。
侍从奉上酥油茶的间隙,风澜彻随口询问:
“高事官……还跪于帐外?”
侍从应道:“回王上,是。”
风澜彻冷哼一声,连眼皮都未曾擡起,不再言语。
深夜,风澜彻处理完事务,欲去霜栩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