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眼角余光却不自觉地瞥向自家女儿,只见徐清澜站在他妈身旁,两人同一款看好戏的表情。
谢临渊更加热情开口。
“正好到饭点了,”
谢临渊看了眼手表,语气诚恳:“叔叔若是方便,今晚我想请您全家吃个便饭。”
“谢总太客气了。”
徐父面上端着得体的微笑,眼角却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不过今日不太方便。”
谢临渊见状,干脆直言:“叔叔,其实我和清澜在交往。这次专程来北城看她。”
谢临渊径直走向徐清澜,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她的手,目光灼灼地望向两老:“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和清澜单独聊一会儿。”
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徐父的眉头跳了跳。
徐母惊喜地“哎呀”一声,捂嘴轻笑。
徐清澜的手指在他掌心掐了一下,倒是没否认。他不由分说地牵起她的手,径直快步走向电梯。
电梯门关上前还能听到,徐父中气十足的“喂!”,徐母兴奋的“注意啊!”
徐清澜回:“爸妈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谢临渊脸上的笑意骤然消散。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眼底压抑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看着她。
道心稳固的徐清澜,少有心虚了。
想起他最后的信息:你失联的第五十九个小时。
她向来没有时刻盯着手机的习惯。
不像现代人那样机不离手,原主的人际圈子也简单,没什么非要即时回复的消息。手机经常被随手放在包里,压根想不起来看一眼。
她一心扑在徐家的产业上,马不停蹄地和徐父视察矿区,只想在破产危机爆前把安全漏洞都堵上。
想说些理由,但终究是借口。
其实才短短三天,他是不是太粘人了。
之前一个月没理他,也没见这么生气的。
徐清澜想不明白。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到达高层,开门。
谢临渊一言不地牵着她走出电梯,另一只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房卡。“嘀”的一声轻响,总统套房的智能门锁应声而开。
他把她推了进去。
房门合拢的瞬间。
谢临渊一把将她按在玄关的墙面上,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他一手垫在她脑后,另一手紧扣她的腰肢,像是要把这三天的焦躁尽数倾注在这个吻里。
不是浅尝即止的吻。
是凶狠野狼似的撕咬。
他的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下,带着近乎凶狠的侵略性。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唇瓣相贴的瞬间便长驱直入,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如同深海漩涡将人卷入。
徐清澜只觉意识如潮水般退去又涌回,每一次呼吸都攫取着对方渡来的氧气,仿佛濒溺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被抵在玄关的镜面上,冰凉的镜面与灼热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她呼吸彻底乱了节奏。
他依旧没停下来,像在品尝稀世珍馐般细致,恋恋不舍的细细品尝着。
身后的镜面因体温蒸腾起薄薄雾气,映出两道相拥的身影。
此刻,就像是两个跋涉千里的旅人,暗自在荒野中徘徊,终于找到归宿。
像两片漂泊的云终于相遇,在黄昏时分化作缠绵的雨。
她在他眼底看见自己的倒影,还有那些未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