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出的白雾氤氲了视线,那锋芒毕露的字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只是不知这名字?”
江清澜心中还挺意外的,这题字竟然还带着她的名字?男主对这次娶亲,也不算全然没用心?
“取自陆机《文赋》。”
萧景珩打断道,声音比冬风更冷,但还是看着她解释了一句提字的出处:“徽弦止而清音绝。”
他当初也不算全然没在意,就算对新娶王妃没什么期待,但好歹也不打算亏待对方。
而现在,这新娶的王妃挺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手腕一翻,刚好院子侧墙处的一支红梅被折断,落入手中。
众人先后踏入院子。
“这院子比侯府还冷。”翠桃小声嘀咕了一声。
她家小姐已经推开棉帘进入了主屋,两个贴身丫鬟赶紧跟上。
屋内炭火正旺,小几上新插的红梅已悄然绽放,暗香浮动。显然王府的下人也算精心布置好了这个给新王妃住的小院。
江清澜目光扫过轩内陈设,眼底泛起满意之色。这清徽轩的格局远比侯府闺阁大气。
庭院开阔有度,檐角风铃精巧,连门楣上的鎏金题字都比侯府的更为遒劲。
在侯府,虽说她是主母生的嫡女,闺房也是精心布置的,但侯府家丁众多,给她的闺房也不大。到底比不上王府的气派。
侯府讲究的是含蓄内敛,而这王府,倒比想象中大方。
两个丫鬟跟在她身后,望着满室华贵陈设,惊得说不出话来。
清徽轩,正厅中。
老太医捻着胡须为江清澜诊脉,目光在她微乱的鬓和裙裾上沾着的晨露间打了个转,顿时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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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新王妃倒是精神,新婚一大清早的还有力气跟王爷玩捉迷藏。
老太医一边把脉时若有所思地沉吟。
这摄政王年近而立却迟迟不近女色,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王妃伤势如何?”
萧景珩立在雕花窗前,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却化不开他眉间的冷意。
老太医刚要开口,突然现那所谓的伤处连红痕都快消了。
他偷瞄了眼王妃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即正色道:“需用上好的雪蛤膏!老臣这就去配药!”
待太医退下,翠桃大着胆子问:“小姐,王爷他”
“无妨。”
江清澜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腕间的玉镯,“不过是有人较真,非要亲自护送我回来。”
萧景珩的目光在她沾着晨露的嫁衣上停留片刻,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暗芒。
“先歇着吧。”
他语气平淡,转身时袖袍带起一阵微寒的风。
“申时到西苑演武场来。”
走到门边时,他脚步微顿,背对着她补了一句:“穿利落些。”
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待他的身影快走出正厅,兰心才敢小声开口:“小姐,王爷这是要……”教小姐骑马?
江清澜望着窗外渐亮的晨光,忽然轻笑出声:“看来是要教我怎么在马上逃得更远些。”
已经走到窗边的他脚步微顿,缓缓转身。
晨光为他锋利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那双素来凌厉的凤眼微微低垂,眼尾泄出一丝几不可察的无奈:
“怎么?王妃还打算继续这场逃婚的闹剧?”
语气虽仍带着惯常的讥诮,尾音却无意识地放柔了几分。
忽然转身时,倚着窗口,定定地望着她,目光在她精致的眉眼间流连,不自觉地放柔了语调:
“王妃不如先学学”
喉结微动,声音轻得近乎呢喃。
“怎么在马上与我共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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