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又何来勒住的说法。
不过捉弄人罢了。
解扣比不得系扣,前者轻佻,後者严肃。
姜砚卿眉眼清淡,平静地解下顶扣,不带半分旖旎。
然而就在姜砚卿的手退离之时,指甲盖不慎划到锁骨。
浅粉划痕突兀地横在白皙肌肤。
狐狸眼尾弯起。
姜校董手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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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海城只零上几度。
太阳晒在身上,特别温暖。
顾令仪把轮椅推到露台,抱着姜砚卿,放进从书房移出来的老板椅里。
姜校董离校多日,每天都在远程工作,偶尔还给梨漾处理一下讲座之事。
这会儿竹高恰好有个线上会议,需要姜砚卿出席。
光屏落于身前,肩膀以上出现在屏幕画面。
习惯性先不进入会议间,对照屏幕整理着装仪表。
姜砚卿换回了旗袍,立领盖着下半脖颈。
上半部围着一条深色丝巾。
她从不在正式场合系丝巾,没有犹豫地,直接摘下。
可摘下的一刻,视线落在屏幕上红粉星点遍布的脖颈,浓墨眸子倏地收缩。
“怎麽了?”
顾令仪一直关注着姜砚卿的情况。
姜砚卿轻咬了咬下唇:“阿令,下次轻一些好不好?”
清冷眼眸,罕见地闪过一抹赧然和无奈。
淡得几乎难以察觉。
顾令仪:“啊?”
惹人遐想的语句。
好吧。
姜砚卿说还有下次。
顾令仪喜上眉梢。
凑到光屏前,调出参数设置。
只见顾令仪指尖轻点几下,屏幕中,脖颈上的红痕瞬间消失不见,变回了原本的雪白。
完全看不出前一刻的暧昧和荒唐。
“以後就按这个参数,效果很稳定的。”
这科技应用五十多年了,防的就是这种情况。
她把开啓效果前後的对比镜像放到一起,让姜校董检阅。
“好,谢谢阿令。”
顾令仪点点头,恰好有电话进来,她走到一边接工作电话去了。
女人慵懒地靠在栏杆,嗓音也慵懒。
传到这边,只剩不大不小的轻声,无法被收录到会议中。
阳光铺洒,浅棕波浪大卷泛着类似酒红色光泽,风情迷人。
她从前用过这功能多少次,才会如此熟练?
姜砚卿眼睑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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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老宅,正厅。
厅内乌泱泱跪着几十人。
上首,姜老爷子头发花白,拐杖重重敲击。
“一个两个都给我交代清楚!究竟在外面惹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