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了,十天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吗!?”
雷霆震怒。
底下衆人不仅身子发抖,灵魂都被吓得打颤。
他们已经跪了超过四十八个小时。
医生来来去去,膝盖敷上药又磕回地面。
没有老爷子的命令,谁都不敢轻易起身。
膝盖疼痛麻痹剧烈,连带着小腿和脚痛到几乎完全失去知觉。
整个下半身处在极度煎熬中,简直就不像是自己的身体。
初冬冰冷,厅内一点暖气没开,地砖冒着森森寒气。
男儿膝下那是有重重的黄金,爸爸爷爷怎麽可以罚他们跪这麽久!
跪着的所有人咬牙,身子滚烫又冷冽,简直是处于冰火两重天。
一滴滴汗打湿地砖。
而且凭什麽,姜状和姜耀业就不用跪,还能陪在老爷子身边。。。。。。这不公平!
“姜瞻威!你先说!”
被点到名的姜瞻威几乎要晕过去。
还不如晕过去了呢。
身体恍惚,堪堪要倒地,医生扶住,掐了掐人中。
姜瞻威痛苦得脑袋直磕地面。
“爷爷。。。。。。我说过了啊,就就霍少季少闫少顾家的。。。。。。”
“说具体的!”
姜瞻威痛苦得要命,拼命回忆当初是怎麽得罪这数量衆多之人的。
撕扯着哭腔交代一件件事。
厅内只有姜瞻威的那声带几乎喊坏了的声音。
衆人越听,脸色越是发白。
姜老爷子震怒:“你怎麽不把天给捅破!?”
“来人,给姜瞻威丢回房间,剩下的,你们把得罪人的事情全部交代完才可以离开!”
轰一声几乎炸开了锅,衆人纷纷抢着说话,为了不让别人说,还强行捂住了伯兄的嘴。
场面一片混乱,姜老爷子重重敲了几下拐杖都不管用。
气得直抚胸口,一口鲜血直直喷出。
“姜家的大好前途,都要被你们这些逆子逆孙毁了!”
“爷爷!”
“爸爸!”
姜耀业和姜状同时出声。
姜老爷子被扶到一边担架床,紧紧握着乖儿和乖孙的手,唇角还溢着血。
“还有救,还有救。。。。。。去联系海城王家,求他们看在当年的事情份上,为我们姜家投上宝贵的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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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学姐,我真不知道你和姜家有仇,早知道就早点劝我爷奶别管那家的破事。
他们家现在还有两个佣人堵在我们门口,求着我们帮忙投晋升票。”
“无妨。”
出口後,顾令仪愣了愣。
这语气怎麽这麽像家里某位老古板。。。。。。
轻咳两声。
“没事,不会有谁把恩恩怨怨经常挂在嘴上,不必为烦恼。”
“好,当年如果不是你,薄家早就散了,哪有今时今日的欢聚一堂。”
“太客气了,不用这样,同学一场。”
“那我也真不客气了,要是帮得上忙,还请顾学姐千万千万要找我们。
姜家处在教育这个位置上,历年帮带过的人很多,想要找开明派的边缘利益置换一下,应该还是会有人会愿意的。
姜家给过救命之恩的,我们这有一份人员清单,只要顾学姐需要,我们薄家直接出面,帮您联系里边儿所有开明派。”